<
    大脑清醒后,沈最就又开始“找茬”,他回头望向谢司衍,眼神中有几分探究和打量。

    谢司衍想了想,笑的天真:

    “可能是我们睡/过,一晚上那么多次,我的信息素早该熟悉了,再说。”

    他低下头,两个人距离近到呼吸交缠:

    “我这么喜欢沈哥,潜意识里又怎么舍得伤你。”

    沈最猛地一下拉近距离,就在谢司衍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,沈最冷笑一声,凑到了他的耳边,磁性的嗓音轻飘飘钻进耳朵。

    “不是喜欢,是你臣服于我,命中注定要做我的狗。”

    谢司衍:“......”

    气氛因为一句话焦灼,谢司衍侧目望他,半晌轻笑:

    “好啊,那会有奖励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沈最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但突然,脸侧传来柔软的触感,谢司衍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在沈最反应过来要发怒的瞬间,他又及时往后退去,脸上笑意盎然,像是个偷吃到糖的孩子:

    “要是一直有奖励,那我愿意当沈哥一辈子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嗓音愉悦,沈最瞳孔却难以察觉的一怔。

    谢司衍自从“告白”过后,像是被打通了四通八脉,再也不愿意藏着掖着,大方的展现自己的喜欢。

    他们的关系从主人和宠物,好像被谢司衍牵着线似的,一点一点的带向某种不可预料的方向.....

    “沈小侄子!”

    就在二人无声的对峙时,闻桦荣带着闻静然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沈小侄子,真是不好意思,小女儿刚才给你添麻烦了,我亲自带着人来赔罪,你不会怪你闻叔叔吧。”

    闻家属于书香世家,闻桦然也浑身透露着读书人的儒雅和精明气,最近好像靠着和沈家的生意,公司才有了新气象。

    还小侄子,我跟你熟吗,在这称叔论侄的,沈最心中很不耐烦,导致也没什么好脸色看,他淡淡道:

    “怪倒称不上,只不过这女儿确实应好好管管,要不然叫别人说闻叔叔书香世家却教女无方,也不好听对不对?”

    闻桦荣没想到沈最连他的面子都不给,笑脸僵硬了一瞬间。

    其实闻静然做的事可大可小,但偏偏她触了沈最的逆鳞,用信息素勾引人。

    闻桦荣愣了一会,见人要走,连忙说道:

    “对,大侄子说的有理,来!闻叔叔敬你一杯酒。”

    说着,招手叫来不远处拿酒的侍从,他自己拿过一杯,眼神示意自家女儿将另一杯递过去。

    闻静然经过刚才的那么一遭,对沈最还是有些忌惮,垂着头不敢看他,手微微抖着递过来。

    沈最哪能没看见这两父女间贼眉鼠眼乱飘的眼神,他盯着高脚杯中鲜红如血的酒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他,这酒里被下了东西。

    所以.....

    “我身体不舒服,喝不了酒,谢司衍,过来,你替我喝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!这怎么行,沈小侄....哎?!”

    闻桦荣的脸色闪过一瞬的不自然,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完,谢司衍拿过这杯酒,瞬间下了肚。

    闻桦荣望着空酒杯,表情瞬间裂开了。

    沈最勾着唇冷笑着:

    “怎么?闻叔叔,这酒是有什么特别,让你这么在意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怎么会!”

    闻桦荣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,又说了几句,连忙带着自家的女儿离开了。

    但沈最没走,他依旧靠在窗边,吹着夜风,半晌才终于开口:

    “感觉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说实话吗?沈哥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谢司衍扯了扯领带:

    “身体难受,有点热,很奇怪,像火.....”

    沈最瞪他:“别磨叽”

    谢司衍快速道:“想和你睡觉。”

    沈最:“.......”

    第16章 可不可以给个奖励

    “谢司衍!”

    沈最咬牙切齿地喊道,一这样,就说明他在生气的路上。

    但谢司衍很无辜,他耸了耸肩,瘪着嘴:

    “是沈哥你让我说实话,别磨叽的。”

    沈最冷哼一声,留下一句:

    “自己解决。”

    便转身上了电梯。

    宴会举办时间很长,甚至能持续到后半夜,所以主办方基本上都会将整个酒店全部包下,楼上房间只要找侍从刷卡都能进入。

    沈最进了间总统套房,坐在沙发上,疲惫的揉了揉额角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他对于这种商业宴会提不起任何兴趣。

    一群人凑在一起,虚与委蛇,耍耍心思,拍拍马屁,就算谈成合作,最后又少不了人际关系的折腾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睛想着刚才和几位房地产董事谈到的城北地皮,渐渐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。

    像是知道谢司衍会跟上来,他依旧闭着眼睛,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:

    “让你自己解决,现在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谢司衍半跪在人的身边,药效上涌,他脸颊微红,胆子都大了,环上人劲瘦的腰肢,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,声音闷闷的。

    “沈哥....好难受。”

    他的头不老实的在蹭,沈最难得任由着他,但还是闭眼养神,没有丝毫回应。

    他受过这种药的威力,知道随着时间流逝的那种焦灼和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