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你安排好就行。”陈霖认真地看着前面的道路。
“你捐钱要和严川商量不?”
“这是我的钱不用商量,我和他说过了。”现在他们家的钱都在她手上拿着,严川不管她生意投资的那份,他的那份拿出来时说了是给家里用的。当时严川把存折、银行卡、房本都交给她时说了,这个家里有他托底,她可以放心拼自己的事业。
周云旗还挺好奇,“你们的钱还各分各的?”但他又觉得不可能,只能想到一个可能,“你们家里的钱都捏你手里了吧,我看严川就不像是会管钱的。”
陈霖哈哈笑了起来,夸周云旗看得准,“严川有钱只知道存定期。”
要不是这边的工作几年内不会有变动,再加上考虑结婚,他都没想着要买房。京市那边还有套小院子呢,那边说拆迁说了好多年了,现在也没个动静,就放着。
聊着聊着,周云旗自己主动提到了黄婷,脸上有些烦躁,“之前你不打电话和我说,我都不知道同一届的有个叫黄婷的,那天你结婚,她拦住我问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,吓我一跳,我想半天都没想出来有认识这么个人。”
“不知道她从哪知道我要给学校捐钱的事,还问我哪天回学校,我都没和她说。”
陈霖却道:“她在教育局工作,应该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你不说,但她应该知道你今天去学校。”看来今天还是会遇上。
“......”周云旗无语了片刻,也不纠结了,“下午我就直接去省城了,坐明早的飞机回京市。以后也不会见面,随便吧。”
说着就摇了摇头,“我真不明白高中那么辛苦,怎么还有人有心思关注些有的没的。”
是啊,高中那么辛苦,每天除了背书就是反反复复地刷题,有空也就是下楼去散散步放松下大脑。那时候天天盯着自己的排名,毕竟他们的上一届,只有一个人考上了本科,还是个二本,他们两个关系好,但是时刻都想把对方压下去,好像谁拿第一谁才能考上本科。
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,别说是想不到谈恋爱这种事,就连舍友明里暗里的排挤都能心大地忽略过去,谁有空关注别人啊?!
要不他们两个怎么能做这么多年好朋友呢,脑回路都差不多。
“你要是对人家没那个意思,就直接坦白了讲呗,省得让她还以为有机会。”陈霖笑道:“要是你有心思,那得好好规划了。”
“我能对她有什么意思啊?一个陌生人。”
“好了,不说了。这事你自己考虑好做决定。”感情这种事,自己的感受最重要,局外人是看不清的。
但要是换成她是周云旗,突然冒出来个男的说喜欢她十几年,还要与她产生交集,她不会觉得感动,只会觉得尴尬并且不理解:十几年的时间,真的喜欢的话,早干嘛去了啊?
还没开到兴高校门口,陈霖远远就看到了校门口上的横幅,顺口把上面的字给念了出来:“欢迎知名校友陈霖、周云旗回母校!”
车里一阵沉默,陈霖:“你不是和老班、校长说了低调一些?”
周云旗也很意外,没想到他们还搞了这一出。笑道:“我还沾了你的光,你在兴市确实知名了,我在兴市除了老家的人谁认识我啊。”
这个架势,让陈霖想到了高三第一次联考,她和周云旗在联考中成绩突出,就被迫做了好几场演讲,太尴尬了。
还没开车进去,就看到了校门口等着的几位领导。
其中有一个是年级主任,她对这位严抓纪律的领导记忆深刻,她和周云旗在校运会期间留在教室讨论问题,差点被年级主任当成早恋学生抓去教务处。
车子开到了校门口外的空地上,陈霖和周云旗刚下车,就挨个和走过来的校领导握了手。
校领导可能不记得周云旗了,但他们肯定是知道陈霖的,现在陈霖在富华村做出来了成绩,还被评为了市里的十大杰出青年,上过了电视,想不知道都难。
但要不是周云旗提了,陈霖之前真的没想过给兴高捐钱,更没想过要回来看看。
来的不仅是学校的领导,还有教育局的人,黄婷就在其中。她倒是自在,等领导们寒暄完,就上前和他们打招呼。
“小婷和陈霖同学、周云旗同学是一个班的?”
黄婷笑道:“不是一个班的,不过是同一届。前几天才去参加了陈霖的婚礼呢。”又转头看向周云旗,“你们两个这么多年好朋友了,陈霖结婚了,你这也差不多快了吧?”
周云旗维持着淡笑,没接她的问题,而是直接和校领导说尽快把捐款的事定下来,他中午和老班约好了吃饭,下午就得离开了。
“这么快就要走了?难得回来不多待几天?”校领导虽然这么问,但也还是带着人往学校里走。
“没办法,公司那边事情多。也就是陈霖结婚,才挪出来几天时间回来。”
陈霖当没看到黄婷瞬间白了下去的脸色,和周云旗边看边走。
学校的变化还挺大,宿舍楼有了六栋,每间宿舍最多住了十六人,宿舍里还有热水,比他们那时候好太多了。校道两边的榕树已经枝繁叶茂,篮球场多了好几个。只除了空旷的足球场,现在还是泥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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