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女配上位后(np)》 01.被邻居隔裤插入了 正是下班放学高峰时间,小小四方电梯里挤满了人,沉应溪站在角落,她身后是拎着两大袋方便袋东西的许绰。因为是老旧小区,电梯刚运行时候会有一下颠簸,老住户们早就习以为常,唯独沉应溪像是没反应过来般,她穿着高跟鞋,随着晃动身子也向后一倒,屁股稳稳往许绰的下体位置一坐。 “对...对不起。” 跟迅速地,沉应溪能很清晰感受到被安分放在左边的那块巨大,扮作笨拙地,她还很不小心地磨蹭两下再站直身子。 身后的人没吭声,甚至还往本就逼仄的电梯角落更退远了些,就差把排斥写在脸上了。 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角,因为21岁之前谈过的唯一一场恋爱被其妹许音搅黄,从此洁身自好不近女色。兄妹俩父母早逝,从小相依为命,许音一直暗恋着许绰,即使在他们还是亲兄妹的情况下。 直到许绰进入今蕴集团,他的真实唯一继承人身份被揭露,得知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俩,感情才终得于重见天日。 而沉应溪如今身份是许绰邻居,她刚搬来不久,不清楚电梯运行是正常。看见沉应溪红透的耳廓,许绰抿抿唇,往后退无可退的一步,是希望不会给她带来更多困扰。 事实证明,许绰完全多想了。 在搞懂了她存在的意义之后,沉应溪第一件事就是向可可拉要了片春药,对于许绰这样的学生,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,就一定不能触碰到他的道德底线,更不能直来直去的勾引,不然岂不是和他妹没区别。 一片春药换来一个限时任务,似乎是一点也不相信她能完成任务般,可可拉连账都不给她赊。药效是四十分钟,要在这个时间里获得许绰的情欲之吻,所以她挑准了这个时间乘电梯,并且装作很偶然地站到他身前。 在确认电梯摄像头已经被可可拉关闭后,沉应溪便又往后贴近了些,两人身子几乎就是贴在一块,许绰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下体被沉应溪裙子下浑圆的臀隙所包裹,而身前的人还在不安分的左右扭动。 他们只是点头之交,唯一算说得上话的交集就是替初来乍到的沉应溪引了下路。如今暧昧的姿态,实在是有些反常。 受过高等教育的许绰不愿意以下流卑劣的念头,去猜想沉应溪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,想要躲开这滩浑水,可偏偏他手中还提着两大袋东西,四周都是人,本就在角落的他也再无法后退。 并且许绰很可耻地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反应,女人的身体很热,被包裹住的地方更像是聚着一团火。电梯每上升一点,沉应溪就夹的越紧,头一回地,许绰会觉得通往顶楼的这段如此漫长。 沉应溪双腿紧紧夹住那根粗硬的肉棒,隔着裤子一下下摩挲过她已经湿透的花心,电梯上升,不停有人从下体紧贴的两人身边走过,邻居们会看到吗?平时清冷的大学生许绰在电梯里硬了,还隔着裤子被女邻居夹着大鸡巴。 电梯一直上升到13楼,距离顶楼还有几层,可电梯里只剩稀稀疏疏的几个人。大家都站的很开,唯独两人紧贴着站。 许绰想推开女人,可毋庸置疑地会被人发现他身下的异常,偏偏此时还未出电梯的张阿姨像是才发现他一般,转过身来笑着开口。 “又买这么多菜啊小绰,真是个好孩子呢。妹妹放学回家了吗?上个周末遇到还和我说最近学习压力大,想吃我做的糖醋鱼呢!等到家了我把配方发给你啊。” 感受到张阿姨转身的许绰很是僵硬地把提着袋子的手往前放了放,好遮挡住两人紧贴的下体。 张阿姨,好孩子小小绰正戳在人家的大腿间呢。 沉应溪忍了忍笑意,好似为了配合她般,稍微往前挪了半步。 可是许绰的大鸡巴实在是太长了啊,隔着裤子还能顶这么长,因着袋子的遮挡,沉应溪也大胆抬起了屁股,花穴往隔着裤子的龟头上凑有点难对准,她也不着急,一寸寸地往上。 “好的...谢谢张阿姨。” 许绰的嗓音无常,可脸色却有些微微涨红,眉头紧皱在一起,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。 “小绰啊,你也要注意身体,天天学校家里两头跑...” 张阿姨似乎发现了些异常,三人呈对角线位置站立,就在她要抬脚往两人方向走过来的时候,沉应溪也终于找准了位置,不管不顾地往下狠狠一坐。粗糙的布料便顶着内裤一起插进了小穴里,原本还在装作玩手机的沉应溪死死咬住唇,才没让呻吟声宣泄。 可许绰...初尝情事的他,额头上早就生出细密的汗珠,从开始,他便一直在强忍。虽然隔着布料,却依然能感受到被女人紧腻的小穴包裹,不用想,眼前也能浮现一副嫣红诱人的画面,是比用腿要快意百倍却也痛苦百倍的感受。 沉应溪身子越发绵软,媚眼朦胧,但凡有任何一个人回头看她,都能轻易地发现异常。 从顶入花穴的那一刻起,源源不断的淫水像是找到了依托,很快浸湿了他的插入的那部分裤子,粗大的龟头被穴口吸得很紧,甚至还有往下吞入的趋势。 肉棒在花穴口内碾磨,龟头处感受最为深切,一下下缩动的穴肉很稚嫩,被粗糙布料抵在穴口,紧夹着硬挺的肉棒。 而他们此般淫乱的行径还很有可能会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之中!想到这里的许绰再也顾不得什么难堪,尝试着用手肘推了推沉应溪。 仍然得不到回应的许绰便想主动分开,可在他挪步之前,电梯却滴地一声停下了,落稳时又是一小下颠簸。 沉应溪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,右手借着视线盲区,把许绰腰部系的规整的那个腰带轻轻一扯,手指探进内裤深处,轻车熟路地把那根粗大的肉棒拿了出来。 下体暴露在空气中的许绰脑子中出现片刻宕机,女人的手心很烫,一只手握在肉根的尾端。 可偏偏,沉应溪还似不满足般用气声轻哼着,“怎么办...许绰,要被看见了...” 现在分开是不可能的了,已经不是可以用难堪形容,此时如果被看见,他就成了一个有露阴癖的变态!而且百口莫辩了!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痛苦折磨着他,柔润的手指附上来时,射精的欲望便骤起。而女人的手还很不安分地在他的肉棒上撸动了起来,那上面还沾着她的淫水。 在巨大的折磨下,许绰甚至无法开口,更无法抽离。而正在此时,电梯门开了。 数字显示在15楼,15楼... “张阿姨,您的楼层到了。” “啊?哦哦。”张阿姨闻言便准备出电梯,她能看的出来许绰今日有些异常,但联系到他平时,自然不会以为这孩子会乱来。 临走前又回头瞟了两人一眼,因为刺激,沉应溪手指的力度没控制住,指尖不小心刮蹭到那肿胀的龟头上,酥麻感自下而上直冲向头颅,许绰胸口忍不住微震。 许绰脑子里闪过一瞬可怕的,不管不顾想要狠狠插入女人花穴,肏死她的念头。倘若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,那些仁义礼信,礼义廉耻都将被他抛之脑后。 简直是混蛋。 放眼二十几年的光景里,许绰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,他的全部情绪和欲望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,自己却毫无反抗的余地。 张阿姨临离开电梯前还在叮嘱他要照顾好身体,直到电梯最终紧闭得严丝合缝,许绰才略微松了口气,情欲也冷了大半。他放下手中的袋子,拍开女人还依依不舍的手,不知是因为盛怒还是别的,太阳穴突突直跳,许绰用他最后的耐心提醒沉应溪,“今天的事...” “许绰...我想要...给我好不好...许绰......”不等他说完,女人的手已然附上他的胸膛,随即整个人倒在他身上,一只手扣过他的脖颈,下巴便被压在她的颈窝里。 松木调的幽香扑鼻而来,许绰眉头紧锁,没想到她是这样难缠的女人。他只保持着最后的礼貌,一双大手很轻易地掐在她后颈,没用力就把她人拉开。 兴许是太轻易,他倒也发现了些异常。方才因为羞愤的情绪,许绰一直躲避着沉应溪的视线。如今一看,她的面色呈现出反常的潮红,额前的碎发因沾染汗水而紧贴在皮肤上,蹙起的眉头,迷离痛苦的眼神... 而她整个人更是因难耐而呈现出有些扭曲的姿势,大腿紧紧夹拢,可私处位置却还是像活泉般呼之欲出,在她两脚间落下一滩水渍。 这样糜乱的景象,让许绰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想,他斟酌着开口,心里居然没有分毫想放任她自流的念头。 “你...”后一个字还徘徊在嘴边,沉应溪的身体便又贴了上来。 “给我好不好,许绰,帮帮我好不好...求你......” 02.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只有两人的电梯里呈现出可疑的暧昧氛围,沉应溪是个漂亮女人,许绰不得不承认。即使沉浸在情欲的痛苦之中,那份狼狈反而让她的一举一动都更加勾人。 趁人之危。 被她抚摸过的皮肤,都在以燎原之势被点燃,许绰感到喉咙发干,好像有许多话被堵截在半路,可是头脑却又发空,毫无头绪。 “宿主,情欲胶囊药效还有半小时,请抓紧时间。” 颅内系统可可拉的声音很是扫兴地响起,不用它提醒,沉应溪自己也能体会到针扎般的感受,痛苦伴随着瘙痒一同到来,倘若不是在电梯里,她真的很想直接坐上许绰的大鸡巴肏个够。 可是不行。 在她计算的时间内,伴随着熟悉的颠簸,电梯最终停在21楼的顶楼位置。而上一秒沉应溪已经抓着许绰的手从裙底往那隐秘处探去,嗯...他的手指好粗好大。 不再是隔着内裤,而是真实的,湿濡,滑嫩的触感。手指被包裹住的一瞬间,许绰只想到退。沉应溪怎么会让他得逞,两只手握住他的大手,连着小穴一起用力,许绰感觉好像有无数只触手在把他往里拉。 欲望让他深陷,可他还仍有一刻理智尚存。告诉他,不可以。到最后,好像变成了许绰一个人的自我拉扯。 滴的一声响,电梯门开了。 好似恍然醒悟般,许绰手指鲁莽的退出,指甲难免刮到她娇嫩的花壁,痛感在嫩肉里翻腾,让沉应溪身体一阵痉挛。 痛!靠!痛死了! 差点站不稳的时候,沉应溪感到腰后方有一双手稳稳托住她,大概是于心不忍,许绰低头,神情很是关切地看着她。 “没...没事吧。” 眼眶中蓄满泪水,眼睫轻轻颤动,仿佛随时会到达临界点,沉应溪呜咽了两声,摇摇头,最终没让眼泪掉下来。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,更是印衬出她的面色红润。许绰看着她,却觉得这样安静时候的沉应溪更好看。喉结微动,深处的欲望在萌发,可最终,他还是松开了握在她纤细腰肢上的那只手,沉默地提上袋子走出电梯。 他不能趁人之危,不能图自己的一时之快而伤害一个无法自控的女孩。他有妹妹,与生俱来着天赋般的共情能力,他真实地窥探到自己身体里的欲望,所以才更加无法放任自己。 很可耻。 向来自诩的自制力,竟然会被这样轻易击得粉碎。 可沉应溪无法猜透许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暗自佩服他这样白送上门的都能忍住不要,只是在观察到他明显减速的步伐时,她轻轻勾了勾嘴角。 “许绰!” 沉应溪追上他的身影,在隔两步远的位置叫住他,让许绰握着钥匙手忍不住轻颤了下。 “没关系吗?”沉应溪伸出手指向他凸起的下体位置,因为是浅色系运动裤,那一大摊水渍更是看的一清二楚。 好色情啊,他的大鸡巴上还沾着自己的淫水呢,就要这样硬着回去做饭给妹妹吃吗?她忍不住想,于是继而开口,“被妹妹看见也没关系吗?” 方才走得太果断,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,自然不会在意自己身体上的异样。如今这幅样子,进门如果被阿音看到确实不好解释...可是...... “可可拉看看许音现在在做什么。” “洗澡哦宿主~” “我用嘴帮你好不好?”没了后顾之忧的沉应溪松了口气,又向许绰走近了一步。不论是现实还是思绪的境地都在被紧逼,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又笼罩在他周遭,喉咙发涩,眸中那团情欲的暗色正在缓缓上涌。 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许绰盯着她,目光很深,仿佛有幽潭在其中汇聚。 “知道。” 沉应溪很小幅度地勾了下嘴角,轻轻点头。 03.直接坐下去了 许绰的房间不大,却很简洁,整个房间里除了床和书架,就再没有别的杂物。被子整整齐齐迭放在床头位置,而许绰正襟危坐在床尾。他背挺的很直,类比上课时的姿态,十分正经的样子,实在让人想不到他胯间正藏着一个女人。 房间里除了风声,再无旁的声响。沉应溪把那根已经肿胀的,紫红色的肉棒掏出来,滚烫的温度让她一时没拿稳,失去掌握的那根硬硕在空气中晃悠了一下,然后啪一声打在沉应溪的红唇上。 柔软的触感让许绰忍不住低头,就让他看见这足够让人失去理智的一幕。 她刚刚...是亲了那里吗。 一股咸腥的气味扑面而来,沉应溪吞了吞口水,忍不住用手指去戳那肿胀的龟头,沾着湿润粘液的指尖划过中心的马眼。 “嗯...”似乎是受到了刺激般,许绰身体往前倾了点,喉结上下滚动,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闷哼。 人在羞耻的时候,最容易生出反悔心理,许绰也不例外,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道声音是他发出来的,在懊恼的情绪中,他下意识地想叫停这场还未开始的,荒谬的“帮助”。 空气只凝聚了不到一秒的时间,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,沉应溪一只手扶上肉棒的尾端,在囊袋处来回抚摸,手指顺着阴毛生长的方向,在那囊袋空隙中来回穿梭,游走。 紧接着,沉应溪抬头对上许绰那双快要失焦的眼睛,在他的注视下,张嘴含下那根粗硬的肉棒。 龟头入口时,咸腥味便更盛,沉应溪努力克制住想要咳嗽的欲望,轻轻用舌头顶了顶马眼处。嘴里的肉棒瞬时间不安分的躁动,几乎是强硬地,撬开她的舌齿,带着一股恼意冲撞向她的喉间。 太...太长了...... 沉应溪想象着这根巨大的肉棒不是在插她的嘴里,而是小穴,一下两下,许绰的大鸡巴失去理智了,真的快要吃不下了... 事已至此,许绰当然不能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更不可能再随时叫停,所以他几乎是带着些破罐破摔的气势在挺腰,将鸡巴往沉应溪的嘴里插顶。 是她先引诱他的,是她先引诱他的。许绰在心里默念,好能减轻一些心理上的扭曲感。 感知到许绰转为主动的攻势时,沉应溪只是更加兴奋的收缩两腮,低着头认真吮吸,肉棒穿过齿间缝隙顶到深处,交替将左右脸颊处顶出一个鼓包,或是直直往喉深处去,几乎插的沉应溪有想要干呕,翻白眼的冲动。 紫红色的鸡巴上很快沾满了她的口水,许绰脖子稍稍后仰,挺身的速度却越来越快,肉棒在沉应溪嘴里横冲直撞,连原本乱动的小舌都要无处安放,口腔中全然被他的气味所侵占,刺激到身下更加汹涌的潮湿,在许绰脚下汇聚成一大滩水渍。 “呜...呜呜......许绰...慢...慢一点...” 男人在沉应溪破碎的呜咽声中找回了些理智,极致的快意和酥麻感让许绰大脑近乎断片,他低头朝身下女人看过去,她的嘴巴被塞得满当当的,红唇包裹着肉棒上交错凸起的经脉,而她葱白的手还卖力地抚弄着露在外面的肉茎。 他大口喘息着,呼吸灼热短促,即使闭上双眼,脑海中还是沉应溪那张沉浸在情欲中酡红的面颊。 不知是几百次的挺身,沉应溪只觉得下颌都支撑得僵硬了,好像快要没有知觉,许绰又猛地加速,每一次都顶到她喉眼,她呜呜地想退,却被他掐住后颈,跟随着节奏,一下下地托着她向前。 沉应溪觉得自己好像沦为了一个泄欲工具,昏昏沉沉地盯着同样痛苦,脸色涨红的许绰,嘴巴合拢了一些,牙齿便在冲撞间刮蹭到那坚硬的肉壁。 整个房间都是他压抑粗重的喘息声,床也吱呀作响,妹妹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洗澡,细听的话还能听见淋浴的水声。 许绰双目通红,再一次挺身顶到女人喉间最深处,牙齿在进攻时磕碰到马眼,痛感与舒爽交织,让他胸口猛震了几下,快感全然上冲,他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。 最终松开了禁锢女人后颈的手,身体往后倒在床上,那肿胀的,到达临界点的肉棒便从女人被肏的红肿的口中抽出,牵扯着黏腻的银丝。在沉应溪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,乳白的精液肆意喷射而出,虽然许绰率先撤离,可强大的冲力还是让部分精液溅到了她的脸上。 沉应溪微愣,他不想让她吞精?是不好意思?还是... 只有许绰自己知道,在临近射精的那一刻他心情有多复杂。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恋爱,在开端时刻就被亲生妹妹小音所排斥,最后分手时,女生哭着问他,是她哪里不够好吗?许绰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只茫然地张了张嘴,喉间发紧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从那之后许绰便切断了所有和女生的交集,他和小音在父母去世后便相依为命,她依赖他一些也是正常的。可是他这样想着,便意味着完全把自己的生活舍弃掉了,从而沦为一块任由寄生的田地。 那现在又算什么呢?他那些对妹妹保证一定不会离开她要永远照顾她的保证又算什么呢?他怎么可能再自欺欺人地说这只是一场正常的帮助。 所以在最后的关头,许绰还是决定将下身从沉应溪口中抽离出来,整个人脱力倒在床上,头脑却一片空白,想到了妹妹,却更多的是想到沉应溪贴在他身上,让他帮帮她。 帮她?他怎么能帮她?许绰不想面对,愧疚的情绪正一点点侵占他整个身躯。 沉应溪对他这一系列复杂思想一无所知,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依旧挺立,还在噗噗往外冒出精液的那根肉棒,又看向隔着浴室的那面白墙。 可可拉似乎并不想在此刻打扰,但出于职责,机械的冷声在沉应溪脑海中响起。 “情欲胶囊时间剩余最后十分钟,请宿主抓紧时间。” 她居然被插嘴整整二十分钟!沉应溪揉了揉发酸的两颊,闭合一分便有一阵痛感传来。她没多犹豫爬上床,双腿夹在他大腿两边,许绰在这时候抬头,就看见她一只手掰开涨得发红的阴唇,那里还有汩汩的骚水在不断流出,下一秒抬腰,对准了还未疲软的那根肉棒狠狠一坐! “不...嗯!”直冲颅顶的快感让许绰忍不住闷哼,阻断了已经临近嘴边的拒绝。 不过起初进入时并不顺利,龟头在淫水密布的小穴处还打滑了一下,她明明已经下定了最大的决心坐下去了,却也只堪堪吞进了半个大龟头,还没来得及动,痛感就从身体四面八方处传来。 这么痛! 沉应溪表情都扭在了一起,张嘴倒吸了几口凉气,手指扶正了那肉棒的尾端,深呼吸着继续,可前进没到一厘米她就停住了。 那奇妙的薄膜的触感不仅让许绰一愣,连一脸淫相的沉应溪都愣住了。 沉应溪:什么情况可可拉,不是说职业是陪酒女吗,怎么还是处?? 可可拉:这个嘛宿主...我们是纯爱系统,自然安排了主角双洁的天生属性,不论是什么职业哦~ 沉应溪:...合理 难怪这么痛,原来是第一次,沉应溪没敢去看许绰深究的视线,偏头咬咬牙一口气坐了下去。 猝不及防的被包裹,从头到尾的贯穿,滋味完全不同于刚才的任何一次,身上女人明显很有决心,直挺挺地戳到花心,在她小腹上都顶起了一小块凸起。 柔软的嫩肉还在不断蠕动吮吸,沉应溪被鸡巴肏到了花穴深处的敏感点,噗嗤一声又喷出了大股的淫水,身体又软又娇,还战栗个不停。 “啊....好大...” 僵硬的下颌还没有闭合,沉应溪猛地坐下去,强烈的刺痛让她痛呼出声,却又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。 亮晶晶的淫水顺着阴毛流淌,把许绰整个下体位置都弄得湿漉漉的,进入的太快,她狭窄的甬道还没适应他的粗大,整个肉棒都被夹在里面寸步难行,只能缓慢挪动着屁股。 花壁不断收缩,两个圆滚滚的囊袋紧紧贴合在她阴唇处,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摩擦,许绰差点就要低吟出声来。 可他的视线还是直勾勾落在沉应溪的脸上,这是她的第一次?对方躲避的视线,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佐证。许绰心口处生了些道不明的情绪,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。 借着药物的催化,沉应溪也在缓慢挪动中渐渐找到感觉,她前后摇晃着腰肢,手撑在许绰硬邦邦的腹肌上,借助惯力上下小幅度的抽身,下压。 “啊...好棒...许绰...我可以叫吗...真的好大,溪溪还要,更深一点.....” 起初沉应溪还是压抑着嗓音的,可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,她便控住不住地浪叫起来,大腿处很快感觉到酸麻,淫水都流到床上了,妹妹会发现吗? 越是这样想,沉应溪便感受到身体忍不住战栗,小腹便也收得更紧,花壁中好像生了无数双触手,狠狠吸着,摩擦着那根粗大的肉棒。 许绰的快感明显同她相当,他还固执地不肯出声,却纵容地阖上了双眼,一时间连沉应溪越来越大的呻吟声都忘了阻止,反而觉得...很好听。 兴许是两个人都太入迷,竟然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,墙后面安静了一刻,紧接着是许音不确定的嗓音响起:“哥哥你在家里吗?” 04.没穿内裤 闻声许绰身体明显一僵,下意识地就想把身上女人推开,想开口解释些什么,可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,沉应溪就在此刻倒在了他身上,双手穿过他后颈位置,指尖交叉,然后一张柔软的唇堵住了他所有思绪。 滚烫的,简单的,不含一丝杂念的两唇相贴。 湿润的唇瓣包裹住他的,掠夺过呼吸,头脑沦为空白的一刻,竟是难得的心无旁骛。 一个吻代表什么呢,能代表什么呢? 也就是在这时候,许绰直截了当地将她推开。沉应溪顺着他的力度倒在床上,原本还夹在体内的那根鸡巴,也在淫水的滋润下轻易抽离。 沉应溪看着许绰慌张起身,穿好裤子后,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外套就夺门而出,而她此时表现得十分不为所动,只默默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把下体擦干。 房间里还残留着做爱后浓郁的幽香,沉应溪倒也不恼,听着可可拉恭喜她任务达成的信号,不意外地点点头让它打开许绰的笔记本。 可可拉果断答应,却没想到沉应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网页里精心挑了部国产小视频,还把声音放到了最大。浴室的水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,似乎还在观察着房间的声响。 然后她就坐在被她淫水浸湿的那一滩位置,安静地欣赏,大概是情侣之间拍摄后自主上传的,没露脸,不夸张,声音里却压抑不下兴奋。 多像她刚才叫的那样。 大概看了有五分钟,房间门终于被推开,沉应溪应声抬头,她当然知道开门的是谁,可还是故意开口揶揄道:“许绰你很色嘛,网盘里......” 似乎是才发现来人不是许绰般,霎时红透的面颊,还有哑然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后半段话,许音愣了愣,还是主动开口。 “你是谁?” 到底是谁?在哥哥的房间里,看着哥哥的电脑,还在不知羞耻地大声放那样的视频,难怪她在洗澡的时候听到...原来不是,许音暗自松了口气。 没礼貌,敌意大,小姑娘。 沉应溪视线上下扫过许音,很快得出了这三个结论,她很自然地合上笔记本,没起身,但笑着开口道,“我叫沉应溪,就住隔壁,你好。”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,但许音还是嗅到了不正常,只是邻居?她狐疑地扫了沉应溪两眼,没回应这声招呼,还在左顾右盼,妄图寻找些异常来。 要说异常吧,那首要就是屋子里还没散去的那股做爱后留下来的幽香。许绰的屋子小,挥发的速度自然更慢,可一个高中生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味道,沉应溪很无辜地眨了两下眼。 大概真的以为是捉奸,沉应溪注意到许音刚洗好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,正不停往下滴水,甚至浸湿了她肩角的睡衣。 “你不用吹头发吗?”沉应溪指指她湿透的那块衣角。 “不用你管!”许音像是才反应过来般,羞赧的红了脸,砰一声把门摔上了。 原来许绰喜欢这样的,沉应溪摸摸下巴,有些不怀好意地勾唇。可可拉刚想提醒她角色复刻有风险时,就见沉应溪脱下了那早已湿哒哒的内裤,因为是穿着裙子,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把内裤再穿上过!可可拉见状自觉闭麦了,本以为宿主会选择丢掉,可是她竟然把那条内裤放在了许绰的枕头下!! 可可拉:宿主!主角许绰有洁癖,请宿主不要做有风险的举动!否则后果... 沉应溪:哦。 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似乎后果这样程度的威胁根本对她产生不了影响,把枕头摆放如常,任谁也不知道下边压着一条沾满了她淫水的内裤。沉应溪抬头看了眼时间,已经过了十二点,也不知道许绰午饭准备的怎么样。 而事实上许绰根本没有心思准备午饭,他在厨房里站了好一会,整个都身体硬的可怕,下面更是紧紧绷着,很不好受。 冷静了一会,他很快听到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,许绰只好从饭店里订了几个菜,分量多了些,似乎已经潜意识里认定沉应溪会留下来吃饭。 在等待的时候,许绰把买的菜和水果挑拣了下,分门别类地放好,又顺便摆了个果盘,刚想送到餐桌上时,就见订的菜已经被摆好了,而沉应溪正坐在餐桌前,朝他微微一笑。 当然旁边坐着他有些气鼓鼓的许音,许绰当然知道自己妹妹在想些什么,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,不知是心虚还是愧疚。可沉应溪却像是毫无察觉般,声音里也带着笑色:“许绰快点啊,没想到你这么招待我,还特意在饭店点了菜。” 这一句话被沉应溪说得毫无扭捏感,好像他果真准备好了招待她似的,这个导致他没心思做饭的罪魁祸首,还一脸无辜地盯着他,大言不惭地开口。 “嗯。”许绰听见自己如常的嗓音,把果盘放到桌上,毫不犹豫地坐在了许音的对面。 沉应溪:啊——本来还想奖励他,帮他发泄呢,坐这么远,那好吧~ 可可拉:多希望本系统没有秒懂... 这一顿饭吃的尴尬无比,换做平时,许音在这个时候肯定开心的和哥哥分享她在学校的事,可如今有了沉应溪这个碍眼的家伙,许音连吃饭的速度都放慢了,生怕先吃完留这两个人单独相处。 不过沉应溪似乎没有那个意思,大概是真饿了,她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,咀嚼时候像个小仓鼠似的,许绰面上扮演着漠不关心,却还是不自觉地把视线落在她身上。 药效退后的沉应溪长着一张很清纯的脸,几乎没有化什么妆,唯一与她气质不符的,便是那双尾端上挑的眼睛,像小狐狸一样。她眉尾处还留了一块小疤,许绰现在看不出来,是在接吻时候注意到的,看上去是新伤,结的痂大概很快会褪去,再生长。 本以为是心无旁骛,原来好像也不是。 “哥!”兴许是视线停留得过久,连许音都注意到了,她有些不满地皱皱眉,还是把她在学校的事一股脑都吐了出来。 小女孩的心思很有趣,关于约会的同学被年级主任抓到,数学老师讲的笑话还有班级里转动的摄像头。下面还硬着,许绰努力控制着表情如常,心不在焉地听着,反倒是沉应溪,很配合地同她接话,许音说到兴处时,甚至笑得前仰后合。 可越是这样,许音就越讨厌她。她说着说着,只觉得嗓间发涩发哑,一种怅然若失的痛苦很快席卷她整个身体,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眼泪掉下来,声音哽咽地开口。 “哥哥你有在听吗?” “嗯,小音说的很有趣。”许绰如常朝她笑了笑,他确实在听,连同着沉应溪的反应一起刻进印象里,竟然一时间忽视了妹妹的反常。 “好...”许音被他的笑容鼓舞到,眼泪努努力给憋了回去,她继续说一些没头没脑的事,仿佛要穷尽她的全部口才。 沉应溪没再做浮夸的表演,淡淡看了一眼讲的投入且卖力的许音,毕竟还是个小孩,心思单纯得和白纸一样。沉应溪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她上一课,至于她察不察觉得到...... 刚才许绰端盘子的时候,沉应溪很敏感的观察到他还在硬着,看来只是从她身边逃跑,没有想要自己解决一下的意思。她给许绰使了个眼色,让他看桌下,可对方却反而皱了皱眉,这会倒是把她当视而不见了。 简直想笑,原来许绰是这么个别扭的性格,她不理他的时候,盯着她看得还挺欢的。软的不行,沉应溪只能来硬的,她轻轻褪下了鞋子,抬起左腿就往许绰身下探去。 起初还在听妹妹讲话的许绰突然感受到一只柔软温热的小脚,轻柔地点他膝盖前,有意试探一般,慢慢悠悠往上,从膝盖一路划过大腿,引起一阵酥意,最后踩在了他高挺的胯间。 许绰朝她复杂地看了一眼,制止的意味很明显,可沉应溪却恍若无睹地继续在那高耸处轻蹭,脚趾还似有若无的刮蹭他硬邦邦的柱身。 原本就徘徊的欲望再次回笼,他的羞耻心不可能让他妥协当着妹妹的面做这种事,挣扎了一下,在沉应溪准备用脚趾拉下他的拉链时,许绰很生硬地,把筷子碰掉下了餐桌。 筷子应声落地的时候,沉应溪就乖乖收了脚,却没放下,她左腿高抬着,膝盖顶在桌板上,一只手把裙子轻轻撩起,另一只便在阴唇处揉挲。 于是许绰低头时,便看见了这样一副画面,纵然再心如止水也不可能对这样的画面毫无心悸,而沉应溪已经将一根手指塞进了那狭窄的小穴中,缓缓动作,便有骚水在缓缓外流。 她的私处很光洁,阴唇边一根耻毛也没有,皮肤很白,像某种很纯粹的瓷器。等意识到自己有一瞬的入迷后,许绰只觉得嗓间发紧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她居然没穿内裤! 他迅速捡起了筷子,不做任何停留坐直身子,耳尖红得像要滴血,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沉应溪这样做的意思,不过他好像也不需要明白。因为不管怎么说,他们都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关系,那是她的第一次。 许绰深吸一口气,决定等吃完饭和沉应溪好好谈一下,比如说类似要不要试试在一起这样的话题,至于自己是否说的出口,他甚至还想到一些更含蓄的表达。 他还没有了解过她,不过用以后的时间慢慢了解,似乎也不错。 那些暂且压抑的,把沉应溪划入的未来规划,许绰甚至还没有做到向她倾诉的第一步。相反地,一抬头就对上她挑衅的视线。 颇觉得程度不够般,沉应溪还很恶劣地舔了舔沾着她身下液体的指尖,嘲弄的意思很明显了。 她在耍他。 直觉这样告诉许绰,或许面前这个女人本性就是如此,药物可能也只是一个幌子,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想要让他出丑,在大庭广众下,甚至在他最亲密的亲人面前。 而他,毫无疑问地,上钩的很彻底。 许绰隐隐握了下拳,眸中阴云密布。 可可拉盯着缓缓下降的爱慕数值,不懂沉应溪这样做的目的何在。 而肇事者还一脸无所谓地整理了下裙摆,默默拿下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湿润的指尖。 05.帅哥约吗 其实许绰的想法,沉应溪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,倘若她就这样答应,往后的剧情开展估计会和他的初恋大同小异。 倒不是她不信任主角,而是剧情设定的引力太强,与其浪费时间步入前尘,还不如把战线拉到许绰回到集团前。这次有她的介入,沉应溪想等着看许绰的抉择。 饭后许绰在厨房洗碗,沉应溪则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,百无聊赖地盯着他的背影看。这个位置确实很好,可以从透明的橱窗里看见许绰瘦削的肩膀,时刻挺得笔直的背脊,还有侧过身去摆放餐具时清秀的侧颜。 往昔的几千几万次,许音是不是也曾这样看着她的哥哥呢。又是其中的哪一次,动了不该有的心思。 沉应溪站起身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,恰巧迎上准备去倒垃圾的许音,她有意离开,便伸手开口道,“给我吧。” 能早早送客的许音当然二话不说的就把垃圾袋递给了她,沉应溪很轻地勾了下嘴角,走的时候,连关门都是悄无声息的,似乎是刻意不想被还在厨房的那个人发现。 等到许绰收拾好,客厅里早已没有沉应溪的身影。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一阵恍惚,刹那的惊鸿掠影,好像梦境一般的片段都转瞬逝去了。 什么也没留下。 到家后沉应溪先洗了个澡,明天就是端午,这三天她并不打算出去到男主面前碍眼。 原剧情是许音破天荒的考进了班级前十,假期兄妹俩约定好去海边玩,许音还特意穿上了性感的泳衣。不知是何种情绪作祟,海波焰火,风声旖旎,他们之间有了第一个吻。 应该心情很复杂吧,这个处境下的许绰,除了妹妹,还有做过爱的女邻居。 在假期结束的那天傍晚,沉应溪打扮好后,披上风衣就出门上班。她其实不是夜店的在岗职员,只是在有大款可傍的时候才特意去。 恰巧,今夜还不少。 沉应溪跟随着记忆从侧门进入TonightU的后台更衣室,熟练地脱下风衣挂上衣架,露出里面的百褶裙,学生制服款式,是很不合时宜的搭配。 她这副装扮,自然少不了同行的冷嘲热讽,类似今晚溪姐要陪的老板口味独特啊,口哨声,嬉笑声。沉应溪没多停留,一想到今晚将登场的人物,她转身就把这点微不足道的恶意抛之脑后了。 酒吧并不大,或者说是喝酒的地方不大,真正广阔的世界都在侧门后,娇笑和喘息声此起彼伏,在这样的黑色地带,有人掷千金,就有人做蝼蚁。 沉应溪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许绰,如今他进入今蕴集团快三个月,作为半工半读的大学生,只是因为老总赏识,才被破例录用,公司处境可想而知。 不过如此谈合同陪酒的工作对于许绰来说早就习惯了,三个月,他从滴酒不沾到面不改色觥筹交错。今夜更是偏偏选在这种地方,许绰心底就算是再瞧不起也不能表露出来。 不过除了许绰,今夜还有一个心情不好的人。 许音的同学,池郁。 人如其名,池郁这人阴晴不定。上学时候不学无术,高考当晚人还失踪了,找到后发现,这丫在小水沟里钓了一夜鱼,然后高考睡过去全程。 还好家里有钱,池老总也不在乎自己儿子什么学历,可是出乎意料地,在继承家业和上学之间,池郁选择了后者。 因为他遇到了许音。 两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那晚的小水沟边,许音那时候和朋友出来野餐,结果一不小心玩太晚,她跑到无人一边给许绰打电话。 池郁记得那时候的许音瘦瘦小小的,暮色沉沉,他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。不过紧接着,他听见人声,不算甜腻的嗓音,朝电话那头的人撒娇抱怨。 扑通一声,她往水里丢了一块小石子,似乎连这夜都被她轻易搅动。池郁觉得好笑,朝那蹲着的小小身影大喊一声,“喂!” 闻声后,许音抬头一脸撞鬼般惊慌失措的表情,池郁永生难忘。 然后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,也让许音永生难忘。 他说:“你和你哥打电话那么恶心干嘛。” 至于后来的剧情,池郁如愿被安排进了许音的班级,越来越发现这女的好像有恋哥癖。他今夜绝对只是出于测试她的意思,不就是放学时候把她堵到巷口,问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吗。至于这么生气,把联系方式都删了。 又是一杯酒下肚,池郁周遭气温几乎快要低至零点,这时候没人敢不长眼地往他身上贴,当然,除了沉应溪。 这位踩着恨天高,摇晃着腰肢走近,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沉应溪从桌上的冰杯里挑了一块,碎冰在浅蓝色的液体里缓慢融化,酒杯轻碰的声音,清脆得一如那晚落水的硬石。 池郁凝眉抬眼看去,却见到沉应溪很乖巧地咬着吸管,杯中的液体还冒着气泡,所以她喝的连鸡尾酒都不是,而是汽水? 等到他视线投过来的沉应溪明显心情更好了,下咽的饮品仿佛都阻碍了她说话似的,一着急便呛到了自己,她有些窘迫地捂着嘴巴咳嗽,却还是断断续续地开口。 “帅...帅哥......约...约约约吗?” ———— 今晚两更,所以明天小小请个假(???) 我要回家啦,祝大家五一快乐! 06.现在吻我 池郁有点没理解身上坐着的这个女人的意思,视线上下扫试过她,这人行事大胆,却还是学生装扮,不擅喝酒,倒会耍小聪明用汽水扮猪吃老虎。 “给你三秒,下来。”许是酒精余迹还留下腥辣的麻感,他开口,嗓音很低沉,传达出不悦的意味。 “聊聊呗,人家也不重嘛......”沉应溪没被他吓到,指尖点点他胸口位置。 “你是学生? “你不是吗?” “是。” 其实池郁最讨厌反问句,他脸色很难看,本该是暧昧的氛围,竟无端生了几分对峙的气焰。他不耐烦的皱眉,刚想抬手把女人拉下来,却被沉应溪抢先一步。 她很有眼色地贴着他坐,脸上笑意淡了几分,“好啦我不是。” 不是学生,却是这副装扮。池郁了然,但没多开口,示意她给自己倒杯酒。 “会喝吗?”他举杯,侧首对上沉应溪那双恍若淬着光的眼睛,渴望,他竟然从她眼中读到了渴望。本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,沉应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,轻轻点了点头。 “不过可以你喂我喝吗?” 听到这样的回复,池郁只是很无语地将酒一饮而尽。本来觉得无聊,才放任她的存在,没想到不识相的女人,只会徒增这份无趣。 美貌是她的资本,池郁可以承认,不过仅此而已。 他突然为自己的沉默而后悔,心底那份优越感缓缓升起,他开口,认为是一击必中地。 “你对以前那些人都是这样的招式吗?” “哪些人?”沉应溪眨眨眼,露出一副愚蠢至极的表情明知故问。 嘲讽对这个女人完全无效,对于问句池郁也再没耐心回答, 他有些疲惫地阖眼靠在沙发上。 因为她的大胆而最先萌生的那一丁点兴趣,此刻都消失殆尽了。也可能是因为贪心,一个许音已经够他头疼了,自找麻烦,池郁想到这个词。 “你还好吗?”沉应溪又凑近了点,这个傻装的她都快反胃了,反倒是池郁这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 于是她只好继续凑近,感受到对方的浅淡的鼻息,沉应溪开口声音微微弱弱的,“是让我喂你的意思吗?” 好吧,女流氓。 不光池郁这样想,连她自己都有点羞耻了。 闻声的池郁在那一刻睁眼,就看见沉应溪涨红的面颊。 她没这个勇气。 池郁不知从哪生出的念头,如果只是捉弄,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擅长。他暗自好笑,盯着沉应溪的眼睛看,轻轻上挑的唇角挂上了一丝玩味。 “喝酒有什么意思,包你一晚多少钱?说说。” 上钩了。 见对方终于对她生出了点耐心,沉应溪在心底狂笑,面上却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,她低头不敢看他,嘴唇紧抿着,犹豫着该不该开口。 被咬着的下唇似乎都要失去血色,她抬头却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。上半身还紧贴着他的手臂,沉应溪下巴抵在他肩胛位置,红唇在他耳边轻轻吐气。 “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,你说这种话是为了羞辱我吗?” 仿佛还怕他听不懂般,沉应溪继续补充到。 “你真的很幼稚,池郁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 池郁的瞳孔紧缩,原封不动的,是许音说过的话。几小时前才发生过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记得,只是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,连语气都模仿的大差不差。她在现场,池郁莫名感到一阵心悸,强烈的心脏跳动让他的大脑几近缺氧。 偏偏女人还一脸得意的模样,好似正在欣赏他的震惊,先前的脆弱早就消失殆尽。是他低估了这个女人,这个见过他狼狈、没有自尊时候还故作无知的女人。 “你想做什么?”池郁抓过她的后颈,太阳穴突突直跳,想来他池郁意气风发十几年,向来轻狂跌宕的人生,未有败笔,如今情绪却被一个小小酒女所牵动。 “我想帮你,池郁。”沉应溪收敛了神色,后颈位置隐隐作痛,她语气很真诚,开口的一字一句却只是更让池郁哑然,“我可以帮你追到许音,你也不想看着她和亲哥哥乱伦吧?” 池郁松开了禁锢住她的那只手,本以为是偶然的巧遇,看来还远不止那么简单。 “我叫沉应溪,目的是勾引她哥。” 沉应溪保持姿势没变,指尖却从他胸口点到唇角,显露出刻意的柔情。她注视着池郁,却丝毫没有逼迫的意思。平缓的目光缓缓勾勒着他的每一寸轮廓,这让池郁没来由地感到紧张。 “要不要成为共犯。” “同意的话,现在,吻我。” 一个危险的女人,池郁看向沉应溪的影子,在朦胧的霓虹灯照射下却显得瘦削得很,孤零零的。 这毋庸置疑是趟浑水,不过池郁倒不在乎引火上身,他此刻唯一在乎的,是欣赏这场表演。作为出演人之一,大概是他看走眼了。 无趣的定义,他下之过早。 于是他挺身,一只手回扣过沉应溪的腰肢,像禁锢住欲望。 他的目光中好似承载着风雨过后的狼藉,距离越来越近,呼吸交缠,在双唇即将相贴的那个瞬间,沉应溪身体稍稍后仰就躲避开。 只是任谁看,两人都像是在接吻。 “可以了。”沉应溪扬唇一笑,身体却没动,该欢迎真正的主角登场了。 一分钟过去,又好像根本没有这样久,她盯着池郁的眼睛,思绪却在走神。直到一股力从她的手腕处起,拉着她整个人朝后倒,顺着地心引力撞入一个人的怀中。 主角是谁,不言而喻。 许绰似乎瘦了一些,沉应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,隔着衣物,隔着这幅皮囊,震耳欲聋地。 他在害怕吗?第一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吧,当着所有人的面出演此般强取豪夺的行径,为的却是一个陪酒女。 沉应溪眼睛很慢频率地眨了一下,许绰到来的比她预想中快,站稳后,她背对着许绰,总算回神朝着池郁做了个“许音她哥”的口型。 然后转身,迷茫的目光撞进许绰异常清醒的一双眼里,他的目光里没有审判,好像更多是懊恼和挣扎。 沉应溪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,好似唯一支撑她还能完好无损站在原地的,是许绰握着的她的那支手。 不留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,许绰强硬地拉着她离开,力道很大,沉应溪几乎能想到那块可能已然发红的皮肤,只是她没挣脱,乖顺地跟着他走,身体里的所有力气好像都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被抽干了。 好吧,其实还有力气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,朝池郁挥手再见。 07.谁都可以是吗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沉应溪的,从她出场的那一刻,还有更早以前。她坐在吧台等待点的那杯汽水,穿着完全同她不符的制服裙,许绰就这样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另一个男人。 全程被许绰尽收眼底,同时也坐实他心底那些隐隐猜测,身边被张总叫来陪同的女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沉应溪,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屑,让许绰一阵恍惚。 许总你怎么会在看她啊,拜金女一个,还真是难得今天看见她。 怎么会? 许绰很头痛地想要替自己申辩,可是又毫无理由地,他在想她,他想见到她,这样的念头一经萌发便不可抑制。 倘若只是由于那一场波折颇多的性爱原因,似乎有些不够体面,可是他们好像再没有其他接触,难道他原本就是这样轻率耽溺于鱼水之欢的人? 许绰不愿意承认,如果硬要说有一次——那就是他碰见站在垃圾桶前认真分类垃圾的沉应溪,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,却突然抬起头很是惊恐地左顾右盼,然后一个人在嘀咕着什么。 等到沉应溪上楼,许绰的身影才缓缓从保安亭后挪出来,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,也可能只是想停留在静谧的此刻。 分明从那一天起就领略到沉应溪是一个怎样恶劣的人,可许绰总有些不甘心,好像一定要找到一点理由证明她的特别,好让自己的这份心意,不至于迟迟无法上岸,太可怜。 只是一扇门的距离,就隔绝了上一秒还身处的嘈杂。许绰拉着沉应溪离开那家店,此时已是深夜,街上几乎看不见人,明亮的街灯从头顶倾泻而下,许绰低头注意到沉应溪后颈的那块泛红的手印。 于是很自然的,他联想到她眉尾的那块小疤,联想到那个吻,联想到今夜她如何依偎在另一个男人身上。 “你...为什么会在这?”初夏的夜晚微凉,风吹拂过,许绰听见自己的声音,生涩又沙哑。 沉应溪头埋得很低,躲避着他的目光,可惜他逼问的气焰还半点不肯退却,沉应溪在这份心虚中抓到了一丝理直气壮。 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你是谁啊?”她直视过许绰的目光,为什么,为什么他的眼神中在此刻蓄满了如此不合时宜的关怀。 见许绰不说话,沉应溪反倒更加变本加厉,“你凭什么管我,是,我就是想你想的那样贱,我除了勾引你,还勾引别人。”她表露出激动的情绪,说话的时候也在掠夺着呼吸,鼻尖隐隐发酸,泪水便在同一刻夺眶而出。 “我们不就是上床了吗?是我强迫,我不用你负责,我已经如你发的信息那样消失了......” “什么信息?”相比于沉应溪,许绰明显冷静的多,他很快捕捉到她大篇废话中的关键,眉头皱得更紧。 “失忆了?”沉应溪很是讽刺的笑,很快打开那条聊天框,放在他面前,短信框里的第一条,跳过了寒暄,很长的一段话,里面包含了不少脏字,但总而言之的意思是,她是个贱人,以后滚远点。 许绰只堪堪看进去了几个字就不忍再往下读,记忆里他有沉应溪的号码,却从没有主动和她联系过。 他再继续回忆,就想到了小音。 看见许绰沉默,低下头颅的沉应溪很是隐秘地勾了下唇,不枉她演了半天戏。 没错,那条内裤在可可拉的汇报下,居然最后是被许音发现了。总怀疑许绰跟沉应溪有奸情的许音,午饭后就迫不及待在许绰房间里东翻西找,可想而知真正找到什么的时候,她的抓狂。 只是发这条短信实在不是高明之举,沉应溪连回复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拉黑了。 许音不知道贱人往往戏都很多吗,她跟许绰又不是一辈子都不再见,相反作为妹妹干涉的越多,沉应溪越乐得其见。 见许绰许久不语,沉应溪也不急着走,她先前同池郁周旋,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勾引许绰罢了。不过事情发展比她想象中好,比如说现在,两人面对面站着,相对无言,却隐有不言而喻的气氛。 “怎么,没话说?还是见到我之后想再来一炮?”刺耳的、刻薄的话语,她的视线仿佛可以窥探进他的内心,许绰沉默着,思绪如同乱麻纠缠,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触碰。 当沉应溪的手挽过他的胳膊,从她过分游刃有余的动作中,许绰内心竟然陡然升起一种不畅快感,这使得他短暂地皱眉。 只是半秒而已,抛去他本身的不自在,落在胳膊上的触感格外清晰。 “为什么在这里?”许绰将视线投向沉应溪,他声音不大,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低沉。他这样穷追不舍,分明答案早已是昭然若揭了,却还固执的停留在向她求证的第一步。 “这是酒吧,我当然是来喝酒啊,你不是吗?” 不知为何,他的视线分明没有压迫感,却让沉应溪有片刻心虚。只是片刻,因为许绰抽回了被她揽住的那只手,平淡的,有如面对陌生人的表情。 “我不是。”许绰收回了视线,低头整理他袖口的褶皱,似乎是总算找回了些理智,开口的话语化身成尖锐,“所以,是谁都可以,对吗?” 被藏在西装袖管里的另一只手很用力地攥紧,被拳头包裹着的汗液在此刻升温,溶解,又凝结成如同针扎般的痛感。 他期待着对方脆弱的神情会浮现,哪怕只是短暂地同他做戏,许绰想,自己这幅模样大概和自己的妹妹是如出一辙,也同样预示着结局。 因为沉应溪只是露出她最平常的笑意,开口的话很轻,像喃喃着某些击碎宿命的咒念,“是啊,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许绰,该不会你喜欢上我了吧,这对你很重要吗?” 喜欢? 许音的身影在此刻同面前的人重迭,在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的亲生妹妹的时候,在她歇斯底里地控诉他为什么的时候,在她问他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的时候。 原本明亮的焰火逐渐要湮熄,簇成一小团,印在他们的面庞。许绰很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脸,却还是无法穿破那层模糊的虚影,好像旋转的、失焦的镜头,摇摆的心底天平到底该偏向谁,他分辨不出。 可是此刻,沉应溪替他做出分辨了。 “抱歉,打扰到你了。”许绰听见自己这样开口。 这样也对,他们本来就不熟。 当他的那些念想堆砌在沉应溪这个真正的实体身上,一切都变得毫无道理,全然不留情地嘲弄过他的心意,却又对另一个陌生人投怀送抱。 如此坏人好事的场面,好像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,以他的真心作为取乐的消遣,不是恼怒,许绰只是觉得很残酷。 他总算找到她的特别之处,在伤人这一点上。 08.救驾 不再等许绰反应,沉应溪转身就走。 她的目的,早在许绰到来的那一刻起就达成了。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很微妙,明明有过最亲密的时候,可现实却总让他们站在对立的两方相互质问。 重新回到TonightU,这里的混乱同外界相比被划成了两个世界,酒精,麻醉,仿佛永无止境地狂欢与躁动。 从侧门直接回到更衣室,早就过了她们这些陪酒女的下班时间,屋子里气氛很冷清,一点人声也没有。 沉应溪刚到就发现她穿来的大衣不见了,衣柜门都被紧锁着,不用想也知道,她被整了。 沉应溪:我衣服呢? 可可拉:这个嘛,宿主很快就知道了。 它说很快,那沉应溪也不急,懒洋洋地坐到靠椅上,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镜,用湿巾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。 外界的声音太嘈杂,可她还是很快从中分辨出了一道脚步声,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越来越近,几乎是粗鲁地闯入。 “私服谁让你放在吧台的?” 对方刚进门就忍不住破口大骂,他是这家店的老板,沉应溪抬头同他对视,然后看见他手里被攥得变形的衣服,很淡定地开口。 “有什么问题吗?就是不小心忘在那了。” “我看你是又欠揍了,老子供你的工资,是让你天天来蹭吃蹭喝的?”似乎被她事不关己的语气刺激到,男人怒气更胜。 沉应溪不回话,目光却很平静,男人被这样盯着的时候,心头居然会有些发怵。 他是来找茬的,沉应溪很清楚。这老板早看她不爽了,当初和她签不在职合同是以为靠她这张脸能获得更多利益,却没想到这棵摇钱树不像他想的那样给摸给睡,当初为了限制她的合同条款,反而成了自己的绊脚石。 于是长久以来,发泄他怒气的方式只有暴力。 她的脸很重要,男人只有在气急的时候才会无法自控,诸如此刻。 这一巴掌甩得他手都发麻,沉应溪的身影更是如纸般飘落。她摔倒在地,膝盖也在地板上砸出了一小块淤青,耳侧的头发遮住红肿的那半边面颊,好像折翼的一只蝶,显得分外易碎。 只是她还不肯低头,隐藏在发丝后的一双眼死死盯着他,嘴角似乎也扯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,“你不怕我报警吗?”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男人又走进了一点,鞋尖抵在她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他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做这样的生意,也就证明了他跟警察那边的关系。 如今什么身份卑劣的人都可以来吓唬他了,男人觉得很可笑,油腻的脸上多了几分阴冷,脚上也加大了力道,就想往她身上踢去。 “不怕她报警,那我呢?” 砰的一声,门被人从外面踹开,池郁半倚靠在门框上。额前碎发微微盖过他眼睑,让他的表情在半明半暗中,让人捉摸不透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现在非常不爽。 稍微混进点上流社会的人,谁不知道池家少爷的名号。男人面上的表情从困惑到讨好,赶快从沉应溪身边走开,挂上了一副笑意。 “池少,你怎么来了,这人不懂事,我就是随便教训她一下...” “是吗?”池郁说话时眉骨也上扬,看上去一副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模样,原本把玩的手机被他很利落地拨通了110,电话很快被接通。 他却很无辜地盯着面前男人霎时间苍白的脸色,一字一句的开口,把地址和罪行念得很清晰。 在电话即将被挂断前,他突然好奇地发问。“人身损害,轻微伤,最多可以拘役几天?” “哦,十天啊。”他尾音拉很长,似乎不太满意这个数字。 “池少,我只是打了这女的一巴掌而已,没必要吧......”电话被挂断,男人面上透露出畏惧的神色。 警局那边如果是池家人出面,他不敢想后果,说不定真的会让他去坐牢。 不等他反应,池郁抬脚就踹在他肚子上,男人立刻痛苦的蹲下身子,他俯下身掐住男人脖子,像扼住微弱的脉搏。 “滚。” 池郁笑起来,嘴角扬起弧度。从黑到白,像堆迭起的海浪,他身上阴郁的气息让沉应溪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 像是收到了天大的赦免般,男人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,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。 屋内归于寂静,沉应溪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贴近 。池郁蹲下身,冷淡的眉眼舒展,他的眼睛是朦胧的,让沉应溪一时间连伪装都忘了。 “作为共犯,我救驾还算及时吧?” 他拉起沉应溪的手,把对方的手指拾进掌心,太没边界感的一个动作,但池郁只是拉着在她面前晃了晃,确定她控制情绪的神经还没失常。 “你是被他打了多少次啊,哭都不哭一下的。” 她看着池郁,眼睛很迟缓地眨了眨,泪水像是才找到宣泄口般夺眶而出,空洞的瞳孔里漂浮着无声的痛苦。 像个受到惊吓的幼兽,沉应溪躲进他的怀里,疼的忍不住吸气,让可可拉赶紧把痛觉屏蔽给打开。 要不是为了哭一下卖个惨,她才不要把痛觉屏蔽中途给关了,主要是让她干哭真的是哭不出来啊...沉应溪有些郁闷,决定抽空再磨练一下演技。 而面前有个现成的练手对象。当痛觉消散后,沉应溪决定把眼泪都蹭到池郁身上,露出还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同他对视,一只手紧张地拉住他袖口,她的声音好轻,仿佛会随时被牵扯出伤痛般。 她的眼神很真诚,“池郁,谢谢你。” 到这还尚且动听。 然后怀中的人紧接着开口,“我一定会帮你追到沉音的!” 池郁莫名觉得好笑,这算是投桃报李?看着她还印着手印的那半边脸,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先管好你自己吧。” 兴许是见得她太孱弱,比依偎在树梢头的新月还要再黯淡几分,池郁头又低了些,靠近她耳语。 “待会警察来了,装的可怜点。” 他嗓音如常,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,“表情这么坚毅,我怎么让他蹲大牢啊。” 09.把没做完的做完 那晚之后,沉应溪就全身心地过上宅女的生活。 打她的人最后被关了九天拘役,在警察面前沉应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,既委屈又隐忍的模样,“装”得非常敬业。 顶着这张丑脸,沉应溪很想好好利用一下自己这幅惨样,却苦于实在想不到和许绰偶遇的好时机。一连躺了好几天,她每天兢兢业业地热敷冷敷吃药,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。 至于好感度——在可可拉的汇报下,许绰对她除了那晚的强烈波动外,目前一直停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值。 这也正常,毕竟她贱人形象塑造地如此成功...... 沉应溪看着镜子里还微微泛红的脸,大概过不了几天就会完全复原,然后再找不到任何曾经她被伤害过的痕迹。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,沉应溪一时间见不到许绰,她决定从简单的方面开始下手。 比如,请池郁吃个饭。 雨季刚过,空气也很潮湿,沉应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蹲在路边,百无聊赖地看地上蜗牛爬来爬去。在等待之中,她揪下了几片刚薰雨水的绿叶,水滴自她的指节蜿蜒而下,然后落在蜗牛的触角上。 她出门前特意关注了一下时间,原来已经是五月了,距离池郁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。沉应溪站在他们校门口都能感受到压抑,这人却依然可以在她说想请他吃饭时,秒回一个ok。 她非常佩服。 不知道蹲着等了多久,沉应溪手机收到池郁问她在哪。 她站起身,血液上涌压迫着神经,一阵眩晕之后,池郁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。沉应溪入目的首先是一双白色球鞋,等不适略微消散些,她看见了不远处少女跟着一起停下的脚步。 倒数一秒、两秒,沉应溪张开双臂,以一种不平衡的姿态撞进池郁的怀中,面颊也藏进他的脖间,声音不大不小,“池郁你怎么才来啊,等你好久!” 他身上有某种暖调的香气,不浓烈,让人联想到晒在阳光下的感受,和他这个人很不搭。 隔着衣服与他肌骨紧贴的拥抱,池郁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,却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,他手臂收紧,却没有回应这个拥抱。 身后许音似乎很艰难地辨认出沉应溪的身影,她和池郁还在冷战中,原因是上次和哥哥告白失败,这人偏偏还要不长眼地凑上来说些只会让她更加羞愧的话。 那时候的她多少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让他走开,可此刻在看见紧密拥抱的两人时,许音只觉得身体里的温度在一点点从身体里被抽干。 为什么,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纠缠她身边的人不放,哥哥是如此,现在连池郁也...... “池郁!”许音无法冷静,所以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。 不该是这样,所有人都知道池郁喜欢的人是她不是吗,池郁明明也是这样告诉她的。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! 许音期待着池郁会转过身来,告诉她这只是个误会。可是池郁只是将怀中的人搂紧,他的掌贴紧女人的腰部,借力将沉应溪带到同他并肩的位置,然后转身,动作一气呵成。 “什么事?”池郁将沉应溪禁锢在身边,眼睛却不看许音,懒洋洋地回话。 “许音?”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般沉应溪将鸭舌帽抬高了些,看看她又仰头看看池郁,恍然大悟道,“原来你们是同学啊!” “我们刚好要去吃饭,要不要一起?” 沉默,人群熙熙攘攘,很难不侧目这对峙的场面。最后还是池郁主动打破僵局,贴在她腰上手的力道陡然加大,声音却听不出情绪。 “走吧。” 许音最终没有跟上来,在他们的意料之中。坐在西餐厅的座位上,沉应溪才如释重负地摘下帽子和口罩,露出精致妆容下依然不自然的面颊。 “三天之内她绝对把你加回来。”沉应溪兴致勃勃地同他炫耀,仿佛她方才施展地是什么高明战术。 “你的计划是什么?”池郁喝了口水,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的表情显得很柔和。 “就是我们表面先在许音面前秀恩爱,其实背地里我在勾引她哥哥。等我勾引成功,你再装作被我这个贱人骗了,然后在许音一无所有的时候向她示弱,说你只是一时被我蒙惑,其实一直爱着的还是她,她一定会感动地接受你......” 沉应溪洋洋洒洒地说一大堆,其实都是她胡乱编造的,她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那种人,别说是计划,就连明天早餐吃什么她都无法决定。 不过看着池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她倒也沾沾自喜自己的想法其实很缜密,毫无破绽。只是不出半秒,池郁脱下外套搭在椅背,他说。 “简直愚蠢至极。” 他这副仿佛看透一切的老成姿态让沉应溪很不爽,明明他还是个上高中的小屁孩,却表现得好像能掌控一切的样子。 “那你说吧,到底要怎么样,我全权配合你。” “要我说...为了以后演的更投入一点,不如我们先把上次没做完的事......” “做完。”他嗓音沉沉,不像是在开玩笑。 只是他这样说,让沉应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,身下某个位置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。 10.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沉应溪站在街边,恰好在电线杆正下方。才转晴不久的天气,此刻又是乌云密布,她忍不住想,如果突然下雨,会不会把她的五脏六腑全都电穿。 等待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漫长,沉应溪忍不住愤恨地在原地跺了跺脚,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抽了,才会像个女流氓一样问他,“那要不要去开房?” 被电击是一个什么感觉,沉应溪不太清楚,但池郁在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,表现得就像触电一样,神情很古怪地沉默了好一会。 “行。”他胸腔沉出半截短促的笑音,像是被取悦到的姿态,然后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“先吃饭。”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全程沉默地结束了这场饭局,可可拉对此事也不做任何表态,沉应溪便当它赞成了。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池郁为什么会这样对她,难道是移情别恋?这个解释太荒谬了,所以只有一种可能,他们都只是随便玩玩。 各取所需。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,没有感情。 沉应溪觉得他实在是太上道,这样太好不过了。 刚刚才知道,为了催促她完成任务,她的身体被可可拉强制打开了某种敏感开关,只要靠近目标人物就会很容易发情,即使对方什么也不做。 难怪有时候沉应溪只是想到了许绰,身下都会感到搔痒难耐。为了好好利用这个快感机制,她决定等会更沉浸地体验一下。 没等一会,池郁就回来了。她偷偷瞄了一眼塑料袋里避孕套的型号,却被黑色塑料袋挡的严严实实,这一举动却被池郁抓住,他心情似乎不错,“看什么?” “就...看你大不大呗。” 反正已经是女流氓了,沉应溪实话实说。 池郁没回话,在他脸上浮现出只有少年才会具有的某种特质性笑容,直接的话语令他愉悦,情绪来得毫无来由。他拉起沉应溪的手,掌纹相贴,一种奇异的电流将他们牢牢黏着。 池郁带着她选了这附近最高档的酒店,进门就看见满地玫瑰花瓣,甜蜜的香薰充斥着整个房间,连灯光也在散发某种引诱的信号。沉应溪把包随手一扔,扑倒池郁怀里撒娇,房门咔搭一声,合上了。 “我们这样,妹妹不会生气吧?”她仰头同池郁对视,等待他眸中可能会肆虐而过的某种挣扎,可是没有,笑意将原本的波澜不惊吞噬。 “你说的是哪一个?” 池郁失笑,她拥抱他,好像自从相识以来,沉应溪总是这样,像只失去航线的小鸟一样砸进他怀里。 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...唔......” 不等她说完,池郁的已经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。似乎是顾及到她脸上的伤,他手托住她后颈,动作也很轻柔,带着灼热的呼吸和薄荷香味,一步步入侵至她唇齿之间,很亲昵,很专注。 一吻结束,池郁模仿着她的口吻,“你现在反悔也来得及。” 沉应溪望着他,手指移动到他胸口位置,感受着那里的温度与跳动,却答非所问,“其实,不痛了。” 下一秒,她感受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,逐渐升温的气氛牵引着他们向某处禁区探寻。沉应溪被扔在床上,默默欣赏着池郁脱下外套,露出结实的手臂。然后是T恤,在光影作用下,他腹肌上的汗液若隐若现,宽肩窄腰形成某种剧烈的视觉冲击。 只是看着,沉应溪就很可耻的发现,她湿了...... —— 对不起大家我不是故意卡肉的TT 为了表达忏悔,明天!两更! 11.勾引一下也不错 池郁的吻游走在她脖间,神情很认真,空余一只手往下去解她胸口的纽扣,动作太慢太青涩,让沉应溪忍不住好奇的发问。 “你是第一次吗?” 他动作的手一顿,“你不是吗?” 她没回,却被穷追不舍地逼问,“许绰?” “不然还有谁?我的身心可是都在他那~” 话落地的瞬间,池郁几乎是发了狠地攫住她的唇,呼吸被掠夺,舌尖在齿间抵死纠缠,不止吮吸,还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地痛感。 他的怒意从何而来,沉应溪并无从得知,连池郁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这份失控。手指离开皮肤,他的动作在这一瞬休止,少有地,他们这样安静对视的时刻。 指腹衔起她耳侧的长发,池郁觉得他是自尊心在作祟,所以才会想要无奈地、反复地在他们之间泯灭掉第三人的存在。 当空间再次归于平静时,便无端生出了点压迫感,他对上沉应溪的眼睛,“那我们是在做什么?”开口的嗓音像尖刀在纸张上划过,很不顺耳。 纽扣只堪堪被解开几个,池郁的食指顺着裸露的胸口一点点下滑,最后停在乳沟处。他暂且还有耐心等她的回答,在一切还未失控之前。 “做爱。”沉应溪笑意很深,拉着他的手覆在那团高耸之上,自下而上,她的眼波循迹而晃动着,织成一条透明的线。“你知道吗?为了勾引他,我还吃药了。” “可是还是好痛,池郁,是我太紧了吗?” 她感受到那双手开始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捏,顺着脖颈处袒露的肌肤,他的手探进衣物之下,是真实柔软的触感。 她的胸在他手中变成各种形状,池郁只稍稍用力,就拉下她的胸罩,连带着衬衫一同外翻,被阻拦在她酥胸之下。一对漂亮的奶子暴露在眼前,这一副欲说还休地场面,难掩诱惑。 “也是在勾引我吗?”池郁的眼睛混沌又幽深,像起雾后的密林。 “不可以吗?” 说着,不等他反应,沉应溪便换了一副柔弱地神情,一双眼睛里蓄着随时可能化开的泪水,她保持着这份我见犹怜,小唇一张一合。 “池郁,肏死我吧,没关系,哥哥他不会知道的~” 她突如其来的拙劣地模仿让池郁微愣,无法分辨是在提醒还是只是单纯的好玩,他此刻没心情深究,双指夹着凸起的乳尖,用指甲恶作剧般地刮蹭了一下,以示惩戒。 “嗯......”沉应溪忍不住呻吟出声,她思绪昏昏沉沉地看着池郁解开皮带,亲眼所见他内裤下高耸的性器,她的担心实在多余。 不需要太多前戏,沉应溪这副身子就已经足够敏感。她尽可能以最淫荡地表情把腿分开,露出还在汩汩淌水的小穴,她的身心都已搔痒难耐,在情欲操控下,视线逐渐迷离。 在短暂的静默之中,池郁扶着性器,抵到了她的穴口位置,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最后意见。 或许是因为经验不足,以沉应溪觉得这样犹犹豫豫的池郁还挺可爱的,她收腹抬腰,不给他回复,直接往那根肉棒上撞去,没有杂毛的阻隔,龟头便沿着那条细缝很顺利地滑入。 甬道中狭窄异常,刚进入,即使隔着避孕套,池郁也能感受到穴壁上仿佛有无数跳触手吸附着他的肉棒,越是进入一寸,便咬合地越紧,正如她所说的那样。 池郁神色强装着自若,对于她的主动,他欣然接受。 借着蜜液的滋润,肉棒不断深入,在最后一截距离时狠狠顶撞了上去,直直地压在花心上。沉应溪没想到她居然完全吃下了,不过仅仅这样包裹着,她只感受到更加的空虚。 她的小腹不断收缩,让本来蠕动的媚肉把肉棒绞得更紧,池郁深吸一口气,额角隐隐溢出了几滴汗珠,插入其中的地方好像被包裹着一团火,那感觉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。 池郁抓着她的两条大腿,将她拉得更近,肉棒再一次地往花心上撞,刺激得她“啊”地尖叫。池郁跪在床边,沉应溪的腿便借力紧紧夹在他的腰上。一下,两下,无师自通地,池郁开始以一种很高的频率收腰挺身,肉棒每次不过稍稍退出几厘米,便很快以更大的力度撞回来,次次直顶花心。 “慢...慢一点...”沉应溪感觉到她的双腿开始逐渐脱力,失去束缚的池郁便借机加大了力度,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,已经没有了最初那点温柔怜惜的意味,他像个野兽一般,不管不顾地在做着最原始的重复。 稚嫩的内壁被不断摩擦,酥麻的感受让她几乎不能思考,只能听从欲望驱使,想要,还想要更多。 她抓住池郁原本握在她腰上的一只手,用力一拉,男人便失力般向前倾倒,坚硬地身躯砸下来,两人都不禁闷哼一声,却很快被快感所替代。 赤裸的上半身紧密相贴,沉应溪不满足地把奶子往池郁的嘴边送,他似乎犹豫了一秒,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咬上那乳尖。 挺立的乳尖在他舌间打转,很快被浸润了口水,他手包裹住另一个,很缓慢地揉捏着,冰凉的手指所到之处像点燃了引线,落下滚烫的烙印。同他不断抽插地,像是要将她贯穿的肉棒一起,快感与折磨源源不断地同时到来。 空气里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,不知是第几百次地重复性动作,她的肉穴在冲撞中不断适应着他的尺寸,上面的每一寸嫩肉都与他的紧密贴合,严丝合缝地,像是为彼此量身定做的某种程序设定。 他们的血液是否都在此刻深深交融着,他的欲望原来是如此清晰却又深不见底,池郁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要融化。他环抱着沉应溪的腰,带着她半坐起来,让她整个人都跨坐在他身上,双乳紧贴在他胸口,肉棒便颠簸着又往尽头挤压一分。 她微微泛红的肌肤,迷离的眼神,更像是来自撒旦的诱惑。每一次向最深处,顶得她小腹都凸起一块,而她的小穴早已在麻意中颤抖。 无休止地,体内那股炙热越来越强烈,沉应溪甚至怀疑她的身体里的水是不是正在倒流,贯穿她身体,好像每个孔隙都在此刻被填满了淫荡的气味。 池郁的喘息落在她耳边,像是隐忍着极大地痛苦,以失控地力道无法忍耐地向前,肉棒摩擦之处还在不断收缩,不知疲倦地吞咬着。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着他,最后几次猛冲,势如破竹地挺身,他的身体不可自抑地绷紧,肉棒黏连着骚水不断融入,速度越来越快。突然,他的进攻停下了,还插入其中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,膨胀一圈又收缩,在一下猛地抽搐后,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自两人紧密相连的某处而上,热流即将奔涌向马眼,这让池郁快要无法喘息。 避孕套且无法包裹住他全部的精液,池郁尚存的一点理智让他及时地把肉棒抽出,从胸口处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,肉棒暴露在空气之下又忍不住颤抖了下,随之乳白色液体不断溢出。 被凌虐后的小穴也像是找到了出口,两片阴唇都被摩擦得通红,湿哒哒地外翻着,看着很可怜。然后是不断泄出的淫水,流了池郁一身。 那不止的淫水仿佛要将他们的下体紧紧黏连,滚烫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其中,沉应溪整个人挂在池郁身上,控制不住地收缩着小穴。 他囊带附近的阴毛扎得她有点疼,却没心思抱怨了,浑身都疲软无比。她被池郁带着一起倒在床上,空调的温度微凉,沉应溪不停地往他怀里钻。 浑身都黏哒哒的,分不清是汗液还是什么,余下的最后一点力气,她想了想还是开口,“池郁你好棒,比我哥哥厉害多了。” 沉应溪决定变换一下策略了,虽然听上去很贱,但是在追不到许绰的日子里,如果能勾搭上池郁,似乎也不错。 —— 对不起宝宝们,还是高估我自己了... 只有一更? ? ??? 昨晚匆匆忙忙写的,今天有空又修了一下,给h添了点细节,已经看过的宝宝们对不起你们的眼睛。 12.我反悔了 夜里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,沉应溪断断续续地睡了很久,再睁眼已经由黑夜置换成白天,她昏昏欲睡地翻身,却看见站在阳台抽烟的池郁。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,推拉门被他关的很严实,天光还不那么刺眼,映出他的面容也显得模糊,氤氲在一片白色烟雾之后。 她看了眼手机,刚过六点。 今天是周末,沉应溪原本打算再睡一会,却和在此刻捻灭烟头转身的池郁对视。空气凝固了一秒,他又在外面站了会才进来,神情如常,仿佛昨夜他们什么也没发生, “你平常周末也起这么早吗?”看着池郁又坐回床上,沉应溪便侧躺到他那一边,睡意消散了些。 “嗯。”池郁低头瞥她一眼,淡淡应声。 “为什么?” “真想知道?”对于她的好奇,池郁表情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尴尬。 倒不是难以启齿,只是他的声音也像是隐在雾里,“我小时候家在游江县,住的房子很不隔音,隔壁一家女孩,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起床拉小提琴。” “一开始被吵醒的时候非常烦,后来久而久之形成了生物钟,我开始经常早醒。” “不过后来她搬走了,习惯却留下了。” 好唯美的故事,沉应溪一时哑然,看不出来池郁还有这样的一面。如果故事的主角换成她,一次两次她还可以装睡下去,次数多了,她会选择投诉。 只是见池郁一副沉浸往昔的模样,她只好配合着开口,“你还挺念旧哈。” “念旧?”他的表情更古怪了。 然后沉应溪听见他说,“我恨不得把她的琴给碾碎。” 像碾碎一颗烟头一样。 沉应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看来池郁跟她是一种人,而且还要比她恐怖得多。 难得起这么早,或许是因为昨晚太激烈的原因,肚子也有点饿了。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学校附近的早餐店开门,于是沉应溪很快洗漱完跟着池郁下楼去。 一连走了好几家,她不是嫌弃太油了就是太脏了,或者就是看着没食欲,这幅挑剔的嘴脸让池郁也开始逐渐不耐烦起来。 至于沉应溪,她实在是太冤枉,其实她吃哪家都可以,只是刚准备坐,就听见可可拉的警报。 注意,主角许绰正在方圆五百米范围! 听到这她差点没丢下池郁落荒而逃,但想到早上那个危险的故事,为了保住腿不被碾碎,她只能提心吊胆地拉着池郁一路快走。 终于警报声消失,沉应溪长吁一口气,总算跟池郁在最近的一家早餐店坐下。她被吓得心跳超负,连落座的时候也在喘气。 而池郁只是无语地白了她一眼,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,他起身去取票排队的时候,沉应溪还警惕的扫视了下四周。 确认安全。 如果被许绰看见这么早她跟池郁在一起,她基本上可以跟这次任务说再见了。 点了锅贴和枣糕,多这一阵折腾,沉应溪更是饥肠辘辘,她吃得毫无形象可言,嘴角上沾着油渍和碎屑。 因为没化妆,她脸上的红印便更加明显,池郁回想起他英雄救美的那晚,距离昨夜,还不到一周的时间——但是他们上床了。 这在他的人生实录里大概可以落下惊心动魄的一笔,毫无前因后果可言,只因为她的一句挑拨,他就轻易点头,完全抛却底线地。 他的第一次。池郁在阳台抽烟的时候想,他应该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,做一个合格的共犯,保持距离,然后他们互相利用,各取所需。 一支烟之后是第二支,他暂且希望神经可以长久麻痹下去,不用思考,也就不用抉择。 只是这一切,坐在他面前贪吃的这个人却还一无所知。他的挣扎,他无处安置的欲望,算了,她也不需要知道。 他咬了一口枣糕,油脆地滋味在口腔中绽开,过后才是是回甘的香甜。池郁只吃了几口就扔下,转移他注意的,是马路对面某个一闪而过的身影。 他不会认错,与他而言身份变得更为复杂的许绰,正站在马路对面不紧不慢地往红绿灯方向走,于是池郁也是不紧不慢地,他抽了张纸,替沉应溪把嘴角的油渍和碎屑擦拭干净。 他逐字地开口,神情有些固执地较真,“上次你说的计划,我反悔了。” “我怕你和他太快修成正果,我会嫉妒。” 看着沉应溪因他而停顿的动作,仿佛这是一件趣事般,他低低的笑,“在我们互相玩腻之前,我不介意做你们爱情的绊脚石。” 像被扼住喉咙,沉应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她还有点不明白池郁突然在和她说什么。擦拭她嘴角的动作依旧轻柔,他的嗓音里蓄满了不该有的柔情,“慢点吃,不着急。” 然后池郁收回手,视线便从他这一个点上转移到不远处,至多几步距离,许绰的身影单薄得有如一片虚影。啪嗒一声,她手中的早点掉落,像猛地断掉的一根弦。 13.以德报怨 没有片刻停顿,许绰面无表情地同他们擦身而过,就在视线短暂交汇地那个瞬间,沉应溪想到了对策。 开口的声音不大不小,语速很缓。“下次可以只在酒吧见面吗?私下见你,我又没钱赚。”池郁同她用的这点烂招数,她只好用更烂地反馈回去。 “池少,你追我花的钱得让我老板看到啊。” “不然我要怎么跟他解释,我不是消极怠工,而是傍上了想要救我出苦海的大款啊。”她好整以暇地望着池郁,还不到冷眼的程度,唇边弯起个嘲讽弧度。 短短几句话,倒是把他刻画地一往情深,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颇有种婊子无情那意味。 池郁哑然失笑,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有趣,意外地没有反驳。 目送着许绰身影最后消失在人群里,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,总之不论如何,不要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就好。 回过神来,她也该算算跟池郁的账了。 其实今早她偷偷看过他的手机,许音在他们晚饭中途就把他加回来了,只不过聊的内容就那么无聊的几句。 :那个女人,是你的女朋友吗? :有问题? :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:别被骗了 :社会上的女人心思可多了/微笑 :。。。 :多谢关心 沉应溪推定他们俩关系应该是还不错,不然许音不会这样开门见山地说话。 既然池郁决定换种方式玩,她自然要奉陪,她让可可拉用池郁的手机给许音回复,然后把记录删了。 内容是:小音,我其实跟她没关系。那都是因为你拒绝我的表白才故意气你的,你现在不能接受我,没关系,我会一直等你。在我心里,池家女主人的位置只写着你一个人的名字! 然后十分钟后再定时发送一条:喝酒了抱歉,如果给你带来困扰,我说的话你就当没看见吧。 早晨、酒精、时差,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宿醉吧,许音一定会以为他在自责中煎熬,然后感动无比。 看看她是怎样以德报怨的! 对于跟池郁上床这件事,完全只是因为她一时脑抽,她浅尝辄止,现在收回想要勾引他的想法。在这个神经病彻底发疯之前,沉应溪决定拉快他跟许音的进度。 身体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红痕,他带给她的痛苦与欢愉,都在此间来回地对弈中被收缴了。 这样也好,沉应溪决定专心谋划一下她该走的路。 至于她在池郁生命里存在的那一点点的特别之处,沉应溪希望他尽快忘记,反正她会很快忘记他的。 这顿饭吃的实在漫长,在告别之际,她率先跟池郁说吃饱了再见,语气很是潇洒。 见可可拉给许音打字,沉应溪也心血来潮地想再测试一下许绰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没有。 打开手机,上面清一列都是她不堪入目的短信内容,频率很高,几乎把她现实里不敢说的骚话都吐了出来。 最新一条发送时间在昨晚,依旧是石沉大海地没有任何回应。 她上网查过,被拉黑的人发送短信对方是可以收到的,只是被屏蔽在拦截短信箱中。面对许绰迟迟不回的原因,沉应溪只能想到一个可能,就是他看不到。 总不能是故意不回吧,她不相信许绰会闷骚至此。 这样想着,她边走边输入,怎么办许绰,我看见你那一眼下面就忍不住在流水,好想你的大肉棒插进溪溪的小逼里~ 转动的小圆圈卡顿一下,手机屏幕上浮现发送成功的提示语。 沉应溪走到上客点,招手打了辆送她回家的出租,坐上后座的瞬间,手机传来一声震动,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。 打开手机,提示框里只有许绰一条孤零零的短信,她无法装作视而不见,只是点开短信内容的手都在颤抖。 他看到了吗?他全看到了吗? 她的心惴惴不安,可是入目的只有许绰打的寥寥一行字。 你很缺钱吗? 这是什么意思?沉应溪想回到世界的大局来看,在许绰第二次拒绝许音的告白之后,会被今蕴的老总背地里捡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。然而在结果出来之前,他其实就有收许绰为干儿子的念头。 所以现在是进展到哪一步了,许绰这么问她,不会是想包养她吧...... 如果她点头,他会不会也就和今蕴的老总点头,然后一跃成为可以救她出苦海另一个人选? 可可拉也一声不吭,沉应溪觉得她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虚荣的好。犹豫了一下,她最终只默默戳下四个大字。 :退订回T。 14.那开门吧 在此之后,许绰再没有给她任何回复。 坐车到家的路程不远,沉应溪搭上电梯,短信列表从最底往上拉。本来以为只是她一个人意淫的独角戏,没想到许绰早潜伏在幕布之下,不知道欣赏了多久。 没错,她用欣赏这个词。 每一条短信都是她字字斟酌后才发出去的,虽然内容下流,好像她是某个饥渴的追求者。 可事实上,她已经很模糊地拒绝过许绰两次了。 探寻其原因,沉应溪觉得许绰心里应该有答案了。 她往上翻,仿佛回到那个争锋相对的夜晚,她等在许绰家门口的那条廊道里,还肿着半边脸,给他发的那条短信也历历在目。 :许绰,我想见你。 这是第一条。沉应溪记得她站了大概有五分钟,等待许绰回家,等待着声控灯的亮起。 最后等到的是可可拉平静的声音,“宿主,许绰今晚回公司睡了。” 她没吱声,跺跺脚把灯点亮,然后紧接着又发了一条。 :我们没做完的那次,你是自己解决的吗?你和我做的时候明明胀得那么大,我现在在你家门口,你开门好不好。 发完这条,她就回家睡了个安稳觉,定了个早上六点钟的闹钟,刚好是许音平常出门上学的时候,她睡眼惺忪地补了最后一条。 :忘了,你看不到,我早被你妹妹拉黑了。 那晚本来是她最好的刷分时机,一旦错过,沉应溪就意识到后边的困难了。 所以她找上池郁,在这本就一团乱麻的关系上再打一个死结。 许绰看见他们在一起,同时也看见了那些短信,看见藏在她半真半假地表演背后的心口不一,看见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那个最大问题。 他的妹妹。 许音。 两个人的第一次,过程不太完美的那场性爱,被打断一次,就有第二次。 总而言之,她不信他,她现在完完全全的表现给许绰看了,在他们兄妹两之间,她不信他会选她。 所以,她先拒绝他了。 却又很不甘心地,在以为他永远看不到的地方吐着苦水。 躺在家里的沙发上,沉应溪决定等半个小时。她的时间不多,在脸上的痕迹完全归之于无前,等不到许绰来找她,她也可以主动按下几步之遥的那个门铃。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,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刺耳。这时候能打给她的只有两个人,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按下接听键。 “喂?”他的嗓音清清淡淡,是许绰。 “我在。”沉应溪旋即回答。 “我在等你打给我。”面对他时少有的坦率,似乎沉应溪自己也意识到了,她的话音在这里诡异地戛然而止,太微妙而短暂,像鱼的一次吐息。 气氛僵硬了片刻,可是许绰的声音就在耳侧,连他平稳的呼吸声都很清晰,只是带着一点失真的低饱和。 “那开门吧。” 他妥协了。 像被某种浓重情感堵塞住喉间,许绰最后还是这样开口,伴随着一道无可奈何地叹息。 15.原来是我啊 在见面之前千丝万缕的情绪,此刻都像是被打散般,开门的动作带起一阵风,四目相对的瞬间,许绰好像在此刻放松下来了。 沉应溪往门侧让了一步,“进来吧。” 室内空调温度调得很低,许绰微微颔首,看见她脖子处贴着的一块创可贴。视线顺着抬头的轨迹上移,在还未确认她脸颊那处红印之前,沉应溪很不自然地抬手遮了一下。 被她刻意回避的,许绰也不会主动去追问,他抿抿唇,沉默着进门。 被招呼着坐在沙发上的许绰,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下被杯子压住的书,清晰的字体、醒目的标题——演员的自我修养。 阳台上还放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,兔耳朵上绑着两个拳击手套,一个红色沙包就被扔在这幅场景的正中央。 很奇怪的感觉,许绰接过沉应溪递来的水杯,唇角微微上扬。 这种感受从他看见沉应溪进入单元楼的时候就开始了,他在心底倒数着电梯上升的时间,心跳也如身临其境般颠簸。 和此刻也大同小异。 沉应溪坐在他身侧,开口的语调寻常,“妹妹不在家吗?你来找我,后果谁承担。” 她还是擅长这样针锋相对的对话,试图以气势先压倒对方,好证明自己是占着上风的,她不喜欢被看低,在相处中,许绰也发现了这个规律。 “我。”他言简意赅,却并不是语尽。 或许是该坦诚点,只是他向来不是这样的性格,垂眸的目色沉沉,他久违地想要改变一下,“你的心意,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 直白、让人深觉对方傲慢的开场。只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许绰,他的语气诚恳,脊骨也挺得太笔直。 沉应溪的笑意弥漫在唇角,“我不说,你就不知道吗?” 散乱的回忆片段,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大多是不愉快,许绰实话实说,“好像不知道。” “你好迟钝啊,许绰。”沉应溪紧贴着他坐,两只手虚握住他手腕,不过勾勾指的动作,一个银环便套在他食指。 那处冰凉的触感,很快被皮肤的温度所侵占,很难不把这个举动理解成某种信物传递。 他们之间的联结在此刻多了一个见证,许绰噙着淡笑,某种意义上说,他们都只擅长沉默,或是词不达意。 直到沉应溪的手重新落回身侧,他伸出的手还停顿在半空,就听见她若无其事的声音,“那天我看见你在应酬,也知道你坐在最角落的卡座,左右都是美女。” “你身边不缺我这样的人,做不出选择,其实是你觉得我不配对不对。”笑意在她脸上一点点扩大,却是木然地看不出情绪,她刻意把语气放缓,声线却在发抖。 “即使现在你正坐在我面前,也只是因为没有许音这个选项吧?” 不和他谈当下,沉应溪只揪住那个困住他们关系,让一切都举步维艰的问题。 差点要脱口而出,他想告诉她不是的。 他是做不出选择吗?许绰自问,他像个上当受骗的赌徒,在遇见沉应溪的每一天,从他这里掠夺过去心上的那一块,然后被魂不守舍填满缺口。 情绪清晰的传达向身体,他们互相对峙着沉默,在她的逼问下,许绰却很不寻常地联想到了那点灵魂相互吸引的玄学说法。 相似的灵魂彼此扣动、碰撞,在这种奇妙的共鸣之下,原来她和他一样,早在最开始就发现了彼此,可是却要分道。 许绰抬手,指印贴合上她脸颊的那块红痕,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下意识地闪躲,瞳孔中映出条件反射的慌乱。 她眉尾那块小疤,已经生长出新痂,可以想象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,它会修复出新生的血肉,最后只在皮肤上留下一个半透明的痕迹,然后同她不被提及的痛苦一起被人遗忘。 因为有人多嘴过她拜金,许绰曾认真打量过,从上到下,他鲜少有这样秉性尖锐的时候。 只是那个人的脖间也有同沉应溪如出一辙的印记,当下像是记忆重迭在一起,他眉目间闪过挣扎,声音也好轻,好像再提几分贝会让她的痛感更强烈般。 “你不是被选项。”他嗓音发哑。 就在方才那个时刻,许绰确信自己会做出某些源于他最渴望的决定,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,“你也可以选我...” 她的脆弱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,即使被包裹在密不透风地外壳之下,一旦被察觉,就叫许绰没法放任她自流,如同那日一样。 从来不擅长这样的低姿态,脱口而出的瞬间,许绰的耳廓便被渲染上不自然的红晕。有些话,他好像该在上钩的第一天就说出来的,“我也有我的偏心。” 读不出任何暧昧的情绪,可沉应溪还是心念一动,“那你的偏心是什么。” 很安静,狭窄的,两人之间的距离,像进入了隔绝一切的真空,只剩下意为寂静的耳鸣。 对视,她在质询,想得到一个认知中的答案。许绰低头,视线垂直地落下,相对的瞬间,沉应溪很是愉悦地勾起嘴角。 “原来是我啊。” 她好像总算不再失落,紧接着不等他反应的瞬间,他就失去了话语权,连呼吸也被掠夺。 阻断回答的是沉应溪撞过来的吻,像两块偏离航线的燧石相擦,留下那一丁点的火花。 湿软地,仿佛能融化一切地火热的唇,以进攻地强硬架势,撬开彼此的唇齿,裹挟过周遭每一寸空气。下意识的动作,许绰一只手强硬地紧扣过她腰肢,他俯身加深。 类似于戏剧落幕般的场景真实降临,以吻封缄。 16.我和你哥在一起了 提示音意料之中的没有响起,可可拉口中爱慕的标准,沉应溪有点捉摸不透到底是到何种程度,不过可以确认在当下,许绰还没有爱上她。 痛感已经远超于这个吻本应该传达的情绪,沉应溪双手环在他颈后,即使是平行高度地坐着,他还是需要微弓着后脊,配合着她仰头的角度。 她含着他的唇重重地吮吸,又咬,最好传达出爱怨交缠在一起的复杂情绪。 沉应溪将上半身紧紧贴在许绰身上,胸前的柔软在他胸膛厮磨,没穿内衣的那两点凸起,隔着衣物被蹭得滚烫又隐隐作痛。 “许绰,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 吻至濒临缺氧,沉应溪满脸通红地将头搭在许绰肩头轻轻喘息。好像历经一场穷途跋涉,她好不容易来到这里,只为挽回失落的爱人的心。 爱人—— 这陡然升起的念头叫沉应溪先觉得好笑,她暂且替他冠上这样的身份吧,只是久久等不到许绰回音。 她又这样绝情在先了,知道或不知道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还没有推开她。 沉应溪顿了气声,她拥得很轻,也很深,紧接着是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可不会随便去骂别人。” 她的语气太过诚恳,许绰只不过一阵失神,便知道她是在说谁。 这是实情,他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,却还是故作严肃的收敛了神情,顺着她的问句说下去,“心眼太小。” 颇有说教意味的这句话,沉应溪从他的怀中抬头,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,坐直身子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手指很快速地输入。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她将屏幕面对着许绰,短信框里的内容赫然是,“不好意思,我和你哥在一起了。” 也不指名道姓,这样一条更类似于恶作剧的信息,沉应溪当着许绰的面按下了发送键。 对此举动,许绰不阻止,也不评价,他发现自己的包容度在与日俱进地增长。 诸如此刻,沉应溪略带埋怨的瞥过来的一眼,仿佛造成这一切结果的最大原因,是由于他的无动于衷。而到达小音收信箱的那条简讯,她只用一句不小心,就可以撇清所有责任。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的问题,一切只是为了报复他的那句“心眼太小”。 许绰自喉间溢出道轻快的笑,指尖点点她额中,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。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,可如今被她先一步地昭告,好像更能证明他对她的重要般。 身体里有某处仿佛快要融化,许绰看起来轻松且愉悦。 事实上昨天是许绰半月来第一次早回家,自从那次海边的意外之后,兄妹俩鲜少再有多余联系。 他无法正视妹妹对自己不知何时形成的如此畸形的感情,而许音事实上也早已过了听从他管教的年纪。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和许音谈论这件事,这时候,沉应溪的名字就成了堵截他的理由。 第一次领略到妹妹原来会这么容易地崩溃,她的身上带着某种破碎的勇敢,只是许绰在这件事上不能妥协。 不只是为了沉应溪,更是为了他们彼此的身份。 乱伦的代价太沉重,许绰无心,更无意。 除了兄妹,许绰想不到以别的身份和她相处。 何况他和沉应溪之间的联结也不会被这样轻而易举地扯断,许绰很难说地有这样一种预感。所以他才会一次次地心软,不可避免地给她机会,表面上一刀两断的决心,其实他一点也做不到。 还好——许绰温柔的目光很直白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嘴角,上面还留有他的痕迹。 “我会好好和小音谈的,至于你发送的这条...”到此还是很郑重其事地,许绰却突然转了话音,像脱离了地心引力,显示出轻飘飘的玩笑。 “算预热。” 17.来我家 这一点也不像是许绰会说的话,沉应溪没在他的个性里见过如此俏皮的时刻,听见可可拉汇报缓缓上升的好感度,她连眨眼的频率都减速了。 原因是太新奇。 于是她再度靠近,将亲吻降落在他薄唇,很短暂地接触,又很迅速的抽离。 可可拉此时倒如死水般寂静,任务遥遥无期。 沉应溪只好泄气地耸耸肩,决定暂时放弃。 许绰没有停留太久,因为下午许音返校,这段路程的时间,她总是任性地要求作为哥哥的他陪同,在这十几年间许绰也向来是遂她愿的。 或许早就在这件件日常中畸形的情感,总是美好的去学校途中和哥哥相处的记忆,沉应溪却无比希望将它打破。 她不关心许音怎么想,只是发挥了不及许音对她的一半恶意。何况只是祝她早日抽离,回头看看身后的池郁,这多好。 她挽过许绰的胳膊,轻轻开口,“今天就告诉她,好不好?” 他不置可否。 送许绰出门的时候,手机适时地传来提示音,沉应溪对上他认真的神情,许绰的动作因此而短暂停滞,却很快郑重其事地解释下文。 “是我的好友申请,以后你的信息我会看到。”他垂眸的视线落在她头顶,安静地等待回应。 其实他还有话想说,关于那些错过的时机,关于抱歉,可最后他也只是堪堪补了一句,“及时的。” 话音止步于此,许绰观察到她盯着手机在走神,即使沉应溪笑着同他开口的她收到了。 又错过地这次追问,原因是许绰想他不应该事无巨细地去侵占她的生活,把她的人生格式化成自己的。 可她的表情实在看不出多少欣喜,好像亲吻只是她惯用的一种再简单不过的手段,对他的热情也像潮涨潮落那般寻常,即使这对他太有效。 互道过再见,一道门将他们阻隔,许绰想将脑海中她最后的那点焦虑的神情抛之脑后,最好的方法就是行动。 他抬脚,却在这一刻听见了熟悉的,她的手机铃声。 站在门后,沉应溪不知道能掩饰过去几分。池郁的来势实在太突然,打开手机的瞬间,掠夺过好友验证焦点的是来自他的消息。 她的目光避无可避,而这人也表达地简单明了,似乎认定她不会拒绝。 :接电话。 他将来意已经开明布公了,电话很快打来,沉应溪站在门后,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还是被这铃声吓了一跳。 “喂?”她没打算视而不见,只是回归到单纯交易关系的立场而已。 “来我家。” “你有病啊?”他们分别有没有超过几个小时,沉应溪看了眼时间,吃午饭都为之过早。 “或者我去你家,上次在警局做的笔录我还记得。”他没有恼怒的意思,语气像来自某种沉重的泥沼。 不等她回应,池郁自顾自地开始念地址,“蜀江区桥州街道......” 记忆仿佛被拉回到暴雨如注的昨夜,事后落在她耳边的低笑声,和当下一样惹人烦心,沉应溪打断他,妥协道,“在哪?” “看来你没记住,上次见义勇为,我可是也跟警察叔叔说了。” 沉应溪黑线,她想说她又不像他一样变态,“不说我挂了。” 电话那头轻轻嗯的一声,只是个语气助词,听不明白喜怒。 被包围在与生俱来的资本当中,池郁好像永远学也不会委婉表达,用命令去操纵他想得到的。只会用方法紧紧抓住,却不管别人到底痛不痛。 “你最好快点来,饭点之前,我们一起吃个饭。” “谢主隆恩。”仿佛得到赦免,沉应溪翻了个白眼,迫不及待地按下挂断键。 18.陪吃 两个小时后,沉应溪到达目的地。 倒不是什么欲擒故纵,她浑身酸痛,再加上早起加上与许绰之间的相处,一切的一切都耗尽了她全部精力。 其实她也不过只睡了一个小时,剩下一个多小时在打车去的路上。 还是昨晚那身装扮,一张素面朝天的脸,头发也因为在车上昏昏欲睡而显得凌乱。她被管家引着顺着长廊进入花园大门,踩着鹅卵石步道,走到沉应溪睡意已全部消散,才到达别墅大门。 和所有故事里极尽奢华描写的一样,只有亲眼所见可以描述这种壮观。管家替她拉开大门,伸手做“请”的姿势时,沉应溪低头注意到她手上的金戒指,连着带了三个。 路上在收到来自池郁报销的1000块钱路费时,她都已经有种穷人乍富的心理了,直到如今面对这幅景象,沉应溪才明白什么叫天壤之别。 而享有这一切的池郁,正懒洋洋的坐在客厅沙发正中央,抬腕看了眼表盘时间,眉目弯折成疏疏朗朗的笑意。 “等这么久,我还以为你会盛装出席。” 他语气里没有批判的意思,沉应溪知道。但她还是很不爽的皱眉,或许是不爽眼前这个魔王有如此待遇,其实更是因为想到许音,不爽她可以如此好命。 沉应溪背抵在白墙上,以求找到一个不腿软的支点,她愤愤不平的开口,“女主角都是这样懂不懂!故事设定,你这样的纨绔子弟,必须爱上灰姑娘。” 先前刻意加重的语气,却在此刻转折的蹊跷,这四个字沉应溪念得又轻又快,“比如许音。”她先一步开门见山了。 没错,池郁找她的原因。以这样咄咄逼人的架势,为求达到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搞清楚她发送的是什么。 只是他大概没听见,毫无反应地示意沉应溪跟着他去侧厅,入目是一张小圆桌上摆着的六七道菜。还不等她开口感叹“这么多”,池郁清冷的嗓音传来,是再寻常不过的语气。 “因为太久等不到人,菜冷了只好撤掉。” “厨师下班前重新做的,随便吃一下吧。” 沉应溪已经不想说话了,乖乖坐下,眼睛将他最稀疏平常的表情全部容纳,在受到巨大冲击后,她讲话也是沉沉闷闷的,似乎还带着鼻音,“你找我来干嘛。” “我之前好像有厌食症。”池郁话语转偏,开始谈些关于他的事情。 这太莫名其妙,沉应溪差点回一句关我屁事。好吧,这略有点太绝情了,看来他解救过她的份上,沉应溪暂且还安安静静地听着,“跟你一起吃饭时,这种感受好像减少了点。” 不会吧...沉应溪暗自感到不妙,果然下一刻池郁缓缓开口,仿佛是颁布了一道圣旨,“以后我打电话给你,你就过来陪我。” 凭什么啊!沉应溪几乎是按耐不住脾气,她又不是他的佣人,听过陪玩陪睡,还没听过陪吃的。她一只手拍在桌上,震出声不小的动静。 “时薪一千,路费报销。” 来一千,走一千,再赚一千。 像被浇灭的一团火苗,空荡偌大的屋子里甚至能听见回声,以至于在沉应溪脑子里只留下了一千块的字眼,她笑得很谄媚,“试试桌子质量好不好哈。” 没错,她缺钱,非常缺。不仅是日常开支,还有房租,通勤。并且许绰发达以后会搬家,为了营造独立女性地位,她只会可想而知地更加缺钱,所以之前才要去上那个破班。 原来她之所以混的这么惨,是因为没有抱到真正的大腿。 “那个...”沉应溪咽下口中的食物,很没底气地默默开口,此刻的她早已气焰全消,“可不可以不陪吃早饭。” 池郁没说话,答案却显而易见了。 毕竟这人每天凌晨自然醒... “先吃,吃完先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。”池郁过分清瘦的身体挺得笔直,握筷的举手投足间也尽显优雅,可沉应溪就是觉得氛围有些阴恻恻的,她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 做了什么? 沉应溪在低头吃饭的时候暗自翻了个挑衅的白眼,碍于此时池郁金主的身份,她不能表现不耐烦的太明显。 只是许音的回复再怎么样也不会太坏吧,所以她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。 他们佳偶不天成,就由她来煽风点火,好凑一对有情人啊。 19.帮你和你哥乱伦吗 很难言喻当下是一种什么情形,池郁把手机举至与她视线齐平,泛着冷光的屏幕将文字映得格外清楚。 :池郁 :如果你在乎我 :可不可以帮帮我 帮她什么?沉应溪不觉得好笑,反而觉得四肢仿佛都被冻结般,结出精细的霜花。 恶人永远有人替许音做,而她却连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力气都不愿出。 沉应溪不愿意回想的,是在遇到池郁那天,她做的那个梦。 支零破碎的片段组成实体的画面,梦里的她跪在池郁脚边,被折磨地半死不活。 他的指节很不恰当地停留在她手腕,咔哒一声,是骨骼摩擦断裂的声音。 然后池郁摘下手套,五指穿插而入她的指缝,蹭过那处凸起的、好像被折断的骨节,分明暧昧,可是嗓音却冰冷地有如融冰。 “你最大的自不量力就是出现在她面前。” 疼痛仿佛埋入血骨,而她却毫无反应,像个丧失生气的提线木偶。 沉应溪旁观着眼前的自己,她的眼中蓄满了哀怨,那不是恨,倒像是一种期待,是在寻求解脱的某刻真正来临。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幅画面,这是预言还是她的梦魇。那时候的沉应溪只能站在一侧旁观,即使大声呼喊池郁的名字,却还是连叫停的能力都没有。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。 那都是真实存在的画面, 是现在池郁给许音回复一个“好”字,就会全部切实发生到她身上的画面。 除掉一个废物,对他而言太简单。 她抬头,视线转移到池郁面容,缓缓开口的语气还算平稳,只是指尖却在忍不住颤抖,“所以,你想做什么?” 主动权又抛向她手中,降落时却刮起一阵风。也就是在这时,池郁的忽然凑近,他高挺的鼻尖几乎快碰上她的,眼神里闪烁着探究,“这应该是我该问你的吧?” “池郁你知道我的,我心里只有许绰一个人。”沉应溪有些无措地眨眨眼,她遇到的是史无前例的难题。 池郁挑眉,没有将距离撤退的意思,轻抬了下下巴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,希望从紧握的手心中汲取一点可以开口的力量,“所以我是你唯一的帮手了,我们的计划,我绝对不反悔。你想得到许音,我帮你。” “而且我向你保证,时间不会太久。” 似乎无法接收到她所有的信号,池郁的眼中浮现出某种困惑,和不悦,他打断她的喋喋不休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 “别杀我,行不行。” “什么?”像是听到什么荒谬至极的话语,让池郁忍不住失笑,他眼神闪烁着的光彩是真的愉悦,也是真的像在看个白痴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,却还不等她反应,池郁就将她拉入怀中,手揽腰肢的手臂坚实有力。沉应溪的额头被迫紧贴在他下颌处,看见从她腰侧看穿过来的一只手,在手机屏幕上很快打下一行字。 :帮你和你哥乱伦吗? 一针见血的,直中要害的一击。 眼看着信息发送出去,沉应溪觉得她就要窒息了。这人帮她调高追许绰的难度不够,连他自己的追妻难度,池郁也要亲自提升。 不过一秒都不到的时间,就被沉应溪点下撤回键,取而代之的是。 :宝宝,我不能为了你犯法,你就和我在一起不好吗? 她的手指移动到发送键的位置,池郁禁锢她的手缓缓收紧,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她耳侧,这是沉应溪第一次这么深刻的察觉到他僵硬的情绪。 “你敢点试试。”还好动作没那么快,才在变态手下留了一线生机。 结果最后还是以将针锋相对、把作死氛围拉满的那句话作为池郁的回复,他扬起唇畔,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。 事实上,他也确实不在意。 池郁回想起许音最初吸引他视线的那处闪光点,她的生命力。——勃勃生长的、克服一切困难也要破土而出的那种生命力。 这幅劲头,如今他好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。 而且手段更为下作,想法更为极端,更加费劲精心,也更合他心意。 虽然很不可置信,但他的灵魂就像是寄生在这种生命力中一般,他欣赏她的触底反弹,像是也与她共同畅快淋漓得经历过般。 总之,池郁想说的,是他想要换个人感兴趣一下。 不是仅从这一刻开始决定的,而是从更早的以前,却一直累积至今,所以他的决定做得轻而易举。 他也想要更专注些,想视线只追随于她,从此她的全部表演,作为参演人员,他也想要同她一并被挂钩。 沉应溪。 池郁在心底缓缓念下这个名字,像是来自某种宿命的溯源。 20.嫉妒 公路弯弯绕绕地盘旋,分明是平坦大道,却因为有许多急转的弯点而显得波折。 沉应溪坐在池家的专车上,手指紧紧扣住车窗升降器的凹槽处,生怕因为惯力而靠近身侧的池郁一分。 他不说话,沉应溪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。 这种诡异地氛围一直持续到池郁的手机传来一阵提示音,他不紧不慢地亮屏,视线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就放下。 这时候倒知道找存在感了,沉应溪假装不经意的清清嗓子,又给自己扇扇风,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。 池郁弯唇,气定神闲地在她面前晃了下手机,午后的日光倾泄,将他半张脸都模糊了,“想看?” 沉应溪只是视线看过去都觉得刺眼,她下意识抬手替他去遮了一下,距离太远,只够堪堪盖住他眼睛。 多余的阳光在她指缝纠缠,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有些僵硬的身体和表情。 隐匿在她手心之下阴影处,池郁的一双眼仿佛淬入了流光。在他的眸中趋于粘稠,里面灌满了某种复杂的情绪,深邃却又很柔软的。 于是氛围也在这一刻走偏,落在手背干燥和煦的阳光,暖意让她下意识收回手,不痛,却有点痒痒的。 “她说她恨我。”池郁拉上车帘,密闭的空间也因为失去半边亮色而显得紧张,他同她错开视线,话语也在此落下一个顿号。 “她也恨你,让我转告你她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 “最后一句,她说她是不会出国的。” 手机在池郁空中抛掷一圈,又承转于他掌心,分明他的语气自始都是波澜不惊的,却唯独最后两个字被念的太轻,像在自言自语。 出国? 沉应溪有些艰难地辨认出这两个字,她感受到池郁的拇指握在她虎口位置,指节蹭过她未收合的掌心,食指在上面不轻不重地画了两条交叉的横线。 是十字,还是错误。 她都无心考究,原剧情里从来没有提过许音出国的事,更别说是许绰让她走的这条路。 虽然许音成绩不好,这对她是一个选项,可对于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妹俩来说,这似乎显得太残忍了些。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,许音出国,她攻略的道路是顺畅了些,可这也意味着她少了牵掣住池郁的借口。 如果他知道是因为她,许音才走的,池郁会不会杀心大发,不对,或许他早就猜到了。 “你能耐不小。”小心翼翼和池郁对视的这一眼,他笑容里还是略带过轻薄的淡漠,仿佛将一切都置身事外。 只是这句话是他唯一不悦的象征。 这刹那将她的疑虑全部清扫,既然大家都不开心,那许音就不能走,她一个人的想法算的了什么呢。 车子很快停在路边,她推开车门下车,在接受热流的一刻,脑子也有点短路。 这是...他高中校门口! 靠,不是说好把她送回家的吗! 沉应溪现在简直想找个地缝藏起来,不知道从何时转变的航线,她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——正吊儿郎当地把书包斜挎到左肩的池郁。 根据剧情的尿性来看,许绰应该就在不远处了,沉应溪想去拉车门,却被锁得严实,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。 注意,主角许绰正在方圆五百米范围! 果然...沉应溪有些心累,一次是巧遇,第二次就肯定解释不清了,池郁自然也是知道。 他这样费尽心思地替她制造坎坷,难道是只因为嫉妒? 嫉妒她跟许绰好戏成的太快,而他却与许音渐行渐远。 可是这分明解释不通,池郁跟许音的情况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吗。 一阵不好的预感浮现,沉应溪紧张地收拢掌心,细心地补足记忆里关于池郁的每一个瞬间,不论是他说的反悔,还是讽刺的这句有能耐。 真相最终露出水面,她却化为一块被钉在原地的石像。 沉应溪总算明白,他嫉妒的是谁。 21.要不一起吃 空气凝固了一刻,在尴尬的两人氛围之中,沉应溪还想把糊涂继续装下去时,目光却留意到出现在咖啡厅街角的那抹身影。 许音走的很快,步伐迈得也大,面上是一副超出寻常的冷淡神情。 这是一个预告,已经昭然若揭了许绰的存在。 沉应溪没法下定决心逃跑,毕竟还不知道池郁到底会做出什么。要怎么办,不然实话实说,说她只是顺路送池大少爷来上学? 脚步越来越近,许音即将穿过人群走到他们面前。也就是在此时,池郁掌心贴在她肩胛,借力轻轻压下。 她愕然,抬头却接收到池郁平静的目光,抗拒和忌惮的表露,这让他很不高兴。 只是他太过于不动声色,当沉应溪真正感受到池郁的情绪,是在察觉到有指尖擦过她下颌时,很浅地用力,留下的一处若有似无的痒意。 沉应溪压抑下心跳,想挣脱,却是无济于事,只好用眼神死死瞪他,“你疯了吗?” 池郁再敏锐不过地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,在即将到来的混乱里收获好心情,他挑挑眉,顺便揽着沉应溪一起面向许音的方向,“怎么了,心虚?” 心虚?沉应溪很轻地嚼了下这个词,在他的提醒下,原本烦躁的心反而平静下来。 对啊,她怕什么,偶遇而已。 其实她是为了想见许绰才出现在这里,偶遇到其他人也很合理吧。 池郁禁锢她的力气缩小,沉应溪便趁机和他保持了距离,在她动作的瞬间,几乎是不留空隙地传来池郁的声音,“把你带过来,是许音的请求。” 他表情里带着玩味,置身事外的意思基本是摆在面前了。沉应溪便很轻易明白——池郁最大的乐趣大概只是看戏,那些被她假象成着迷的想法,此刻也略带了些讽刺的可笑。 “是吗?”既然作为他表演的一部分,沉应溪唇角很轻地上扬,笑意渲染到眉梢,先一步朝许音挥了挥手。 在观察到池郁微滞的神情时,她反而更觉得好笑,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 可想而知许音在见到他俩站在一起时,是怎样一副悲喜交加的情感,她深深同池郁对视一眼,然后脚步停留在原地。 在等谁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 兄妹俩走路呈现一前一后的姿态,直到这时,许绰才姗姗来迟,他真的如沉应溪所说的那样,没有纵容,他将全部都告诉了。 甚至更绝情地,要求许音出国。 他从转角处走来,像天然感知般地目光相交,微烁的瞳孔,显然是将沉应溪周遭的一切都容纳。 从结果来看,沉应溪再次同她身边那个人轨迹交织,即使只是对立而站着,也能让人察觉到暧昧的存在。他很轻地移开了视线,步调却是朝他们方向而来。 事实上许绰从来不关注结果,相比之下,他比较想听沉应溪自己说。 “哥。”许音先一步怯生生地叫住他,却被许绰当做空气无视了。 他熟视无睹地抬手,触碰到沉应溪额前碎发,目色里有柔意在堆积,“休息了吗?” 还以为许绰会问她为什么在这呢,沉应溪都准备好了说辞,她嘴唇嗫嚅了下,似乎是被这始料不及的发问所打断。 最终她低头轻轻嗯了一声,似乎是这样的情景在她身上发生的太多,而已经变得对许绰无关紧要了,至少沉应溪没有捕察到他丝毫的情绪波动。 许音拉住许绰的袖角,她不敢相信哥哥对这个女人和池郁在一起的事实不为所动。自小成长的那点心意体察,让许音很敏觉地感知到许绰的认真,而这分明是她最不想要知道的。 “进去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许绰的语气不轻不重,却包含一丝不容拒绝。 他们聊了什么?沉应溪万分好奇地向可可拉追问,聊天过程便以文字版浮现在她脑海。 关于许音承认是她发的短信,且不知悔改;关于许绰承认他们在一起之后,希望许音同她道歉。 接下来就是许音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,对沉应溪的辱骂,相比于短信里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似乎是第一天才领略到妹妹真实面目的许绰,淡淡地做出希望她出国的决定。 在她们之间,许绰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做出了选择。他抬脚经过池郁,阻隔在沉应溪空出的一小块距离之间,然后指尖顺着她的指缝探寻,掌心相迭,十指紧扣住微弱的相亲。 池郁的轻笑不适时地传来,他作为旁观者被忽视许久,沉应溪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能耐。 他往旁边让了一步,视线轻扫过那紧握的双手,似是不经意地开口,“晚上还在这等我,一起吃饭。” 只言片语,就揭示出她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。 以陈述的口吻,池郁朝她会心一笑,“有呼必应,这是谁说的来着。” 沉应溪嗓间发哑,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,她感受到从手中传来的牵扯着收紧的力道,许绰眼中清晰倒映出她的身影。 总觉得像是跻身暗流,沉应溪在进退两难之间,嘴巴却先脑子一步传达。 “他有病,我那个...略懂点医术。” “不信的话,要不一起吃?” 她在邀请谁一起啊...感受到两人相当的黑脸程度,她还是禁言吧。 22.我女朋友不喜欢 在回去的路上,她与许绰像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情侣,走过树影婆娑的梧桐树林,紧握的双手,和摆手时擦过的肌肤。 最开始,沉应溪还尝试着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,可是无果,换来的只是许绰加大力道的收紧指节。 他不高兴。 沉应溪猜测是从池郁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起的,才导致了现在沉默的场面,她很不习惯。 他们之间的关系,好像一直都是以她为主导,从勾引开始步步为营,她称不上是不择手段,也可以说是费尽心机了。 只是自从确立了关系后,沉应溪觉得需要把她最开始个性里的淫荡给收敛一些。 于是再三斟酌,她缓缓开口,故作无知地试探,“你和许音说什么了,你们看起来...不太愉快。” 许绰脚步有一瞬的停顿,似乎是为了组织语言,他的语速也很慢,逐字地拆解、再组装成句子,“小音班主任和我说了她志愿的事。” 模拟志愿单上,许音填的院校基本上都在本市,分数也与她水平不符。 其中更深刻的谈话,许绰都暂且不论了, 他已经抛出原因,便也只用最简单的一句结果来将话题收尾,“我希望她出国读书。” 在他话音顿休的瞬间,沉应溪眨眨眼睛,叹了口气,“还以为是因为我呢。” 她的重点实在有些匪夷所思,许绰抿唇,却掩饰不住笑意,他顺着她的话说,“嗯,也有你的原因。” 对白到这里又画了一个句号,许绰从任何程度上来讲,都很耐得住性子。对于她和池郁之间的事,他在所不问,即使这是他们在此闲散漫步的最主要原因。 但是沉应溪还是要说,以免这成为她日后刷好感的障碍。她先一步停下,紧握双手的惯力拉扯着许绰一同止步,沉应溪抬头看看天气,万里无云的晴日,只是右眼皮跳个不停,这让她有些慌张。 “我跟...”她努力理好思绪,可话还没起步就被打断。 “许绰?!是你吗?” 沉应溪跟着许绰一起循声望去,说话的人停在他们五步外位置,粉色长裙,黑发如瀑,面上挂着震惊和某种久别重逢的欣喜。 沉应溪视线停留在她身上,好运不当头,这一刻,脑海里只闪过世界真正女主角几个大字,还是散发着金光的那种。 眼神触及的顷刻,那女生探究的神态便一扫而空,她笑眼弯弯,“还记得我吧,我可是把你记的很牢哦。” 她的话目的性很强,却并不让人反感,沉应溪感受到许绰身子微僵,有些不自然地开口,“好久不见,周怡然。” 周怡然?这个名字好陌生,沉应溪微愣,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是谁。 倘若只是单纯的偶遇,此刻也该相交而过了。可周怡然却垂眸在两人之间流转,讲话也一惊一乍地,像是真觉得怪异,“你们是...couple?” 不明显吗?沉应溪挑挑眉,故意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,抢在许绰开口之前,不平不淡地朝她点点头。 “你哪位?”她将语气里的不爽故意表露得明显。 周怡然静默了一秒,却答非所问,朝着许绰幽幽开口,收敛了表面的喜色,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再...” 她话语里留白很多,引人遐想万分,只是下一刻就被许绰利落地斩断。 “这和你无关吧,毕竟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。”此话一出,已经让场面有些难堪了,让别人下不来台,这不是许绰的为人作风。 可是他还是这样说,语气里即使没有任何不耐烦,也让周怡然身子一颤。 他没有和她叙旧的意思,是她太自以为是。 而沉应溪也明白过来两人的关系,许绰的初恋。他们之间结局得冤枉,如今看到许绰新交女友不快也是正常。 “过去的事,我向你道歉。”他冷静自持,坦荡而真挚,叫人无法不接受。 “我们现在不熟,不用打招呼,也不用寒暄。”许绰深觉乏味,淡漠地移开视线,与沉应溪身体挨近。 距离缩减,于是他眼中便更只能容纳下她一人。 “我女朋友不喜欢。” 他语气很轻,没多沉甸甸的分量,可沉应溪还是觉得,快要把周怡然压得喘不过气了。 她侧转目光,没多说什么,只是狐假虎威地轻哼一声。 23.相信 话说到这个份上,周怡然就是再没有眼力见也该识相离开了,在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,她的手臂还有意无意地轻蹭过沉应溪的胳膊,惹得她一阵发寒。 周怡然口型念得很用力,笑得也讽刺,一字一句地:你们不会长久的。 而沉应溪并无心计较这份挑衅,因为没有必要。男女主早晚会修成正果,至于她这个插曲——与其努力作死,还不如省点劲多和许绰睡几次。 何况她早就做好了随时退位,离开许绰的准备。 她不是天生淫荡,只是和许绰在一起的时候,身体才会格外敏感,沉应溪舔舔干燥的唇,感觉手心也在出汗,“你初恋啊?” 没必要把这点感性的生理冲动当作好感,沉应溪低头,声音也有些闷闷的。 而许绰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嗯一声,却紧接着解释,他不是无法释怀,更不是藕断丝连。 “我跟她什么也没有,已经过去很久了。”许绰表露出某种很真挚的神情,同时观察着沉应溪的情绪。 “我相信你。”她浅笑着点头,现在是好时机,沉应溪只需要顺着他的话继续诉说,“我和池郁之间也什么也没有,他说他有厌食症,我们只是在一起吃饭” 沉应溪顿了气声,她回握的力道加重,紧接着地补了个程度副词,“真的。” “那你” 她的语气太过诚恳,许绰只不过一阵失神,便笃定地将她拉入怀中,答案是肯定的—— “我也相信你。” 现在她就在他身边,即使需要偶尔忍受患得患失,但只要沉应溪向他解释,许绰觉得自己也可以很大度地,把那些她无法斩断的细枝末节当做从来没有存在过。 耳畔的声声心跳一下比一下清晰,沉应溪将脸埋进他胸膛,额头生出细密的汗珠,身体里的空虚欲望也越来越明显。 但是还是算了吧,不仅是因为身上还留存的池郁的痕迹,而她也欣赏着许绰的这份纯情,并且暂且还不想将它破坏。 头顶传来许绰有些低哑的嗓音,“下周五的足球联赛,要不要来看?” 不用抬头,沉应溪也几乎能想到他那炽热的眼神,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好。 “提前祝你们队拿个好名次。” 站在人群的中央,被簇拥欢呼,接受祝福和喝彩。 沉应溪退出怀抱,屏息同他四目相对,“最好是第一名。” “在你最耀眼的时候,作为你的女朋友,我来让万千少女心碎。” 许绰不可自抑地失笑,环着她腰的手也卸了几分力,他眼中是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澈,沉应溪避无可避,便直直地对视回去。 半分心虚,半分逃避。 原剧情里的这场球赛是许音请假跑过来看的,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来交接剧情关键点的宝座。 许音在这场比赛中和许绰的关系骤然升温,沉应溪觉得她也可以做到。 这是沉应溪提升好感最好的机会。 然后在此之后,如果可以的话,她其实想在他们最盛大的幸福场面里,做出某些对许绰残忍的决定。 她已经等不及许绰回到集团的时候了,既然女主角已经出现,她不如早点退场让位,好空出足够他们相处磨合的时间。 当着所有人的面,她越是不知好歹,效果也就越好,许绰不会不厌恶她的。 快刀斩断,沉应溪预想过那一刻许绰的震惊与不可置信,希望可以冲淡些他的痛苦。 但是她的决定不会改变,这是她必须要走的路,她不能被困在原地,抛弃他,必要时候利用一下池郁。 沉应溪尽可能无视过心中的那点扭曲感,笑得同往常无异。 24.只是看看 团体竞技项目是许绰擅长的领域,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协调能力,却丝毫不让人感觉他在出风头。 何况,领导别人并不是许绰的爱好,他的目的只是拿下这场的冠军。 自高中时期过后,许绰已经很少有这样强度的运动,对于足球也可以说是久违 。 他在中锋位置,这一场踢的还不算太吃力,毕竟还有空用余光扫视全场,期待着那道身影的出现。 哨响时许绰几乎是松了一口气,还未抬脚,便注意到站在观众席的沉应溪。 她向他提前告知过会迟到,可还是比他预想中要晚。还左顾右盼着张望寻找他,这个笨蛋,许绰无奈叹一声,主动往她的方向走去。 “这里。”许绰站在观众席下,抬手,指尖向手心内扣,做了个过来的手势。 沉应溪在周围人的注视下走到许绰身边,她的装扮是再寻常不过,妆容也草草了事。 小步下台阶的时候,她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许绰的关系。沉应溪装作充耳不闻,她站在许绰面前,很诚恳地道歉,“我来太晚了,对不起。” 许绰低头注视着沉应溪,喉咙因她泛红的面颊而有些干涩,看着她用湿巾替他很轻地擦去汗珠,然后接过她准备好的矿泉水。 “比赛是不是结束了,你累不累啊。” 她跟着许绰走到休息区,在许绰喝水时,沉应溪站在他身边,又抽了张湿巾,将他额前的发丝也擦的湿漉漉的。 有几缕遮挡住部分视线,让许绰不得不凑得更近,才能辨析出沉应溪的神情。 这陡然拉进的距离让她没来由地有些心慌,生怕许绰看出他的故意,故意迟到、故意假装看不到他、故意让许绰先将他们的关系宣之于众。 可是没有,那瓶已经快见底的水被许绰抛向空中,利落转了个圈又落回他手中。 他扬眉,剥开额上湿发,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紧接着便不甚在意地露出笑意,“是冠军。” 说着眼神向不远处示意了一下,沉应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一个男生手中捧着证书和奖牌,面色涨的红润,还颇为兴奋地朝他们笑笑。 哦——沉应溪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,唇边勾起一抹笑,双手交迭环在许绰脖颈之后,贴近他耳边轻轻吐气,“我提前给冠军准备了礼物。” 他们来到一间空美术教室,门没有上锁,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几张桌子,却很干净,像是不久前才被打扫过。 许绰还没搞明白沉应溪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,就见她拍拍手,教室灯便亮起来。沉应溪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,随后走到他面前,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礼盒。 许绰打开,里面是被熨得敷贴、做工不菲的一套西装,太过隆重的一件礼物,他唇抿得很紧,看不出多少喜悦的情绪。 他将礼盒恢复原样,把它放在桌上,指腹按压着有些酸意的眉中,有些意味不明地语气,“为什么送我这个?” 沉应溪重新将其抱放入他怀中,眼中闪烁着某种光彩,却答非所问,“你不想试试看吗?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。” “在这里?”许绰眉目间有挣扎,站着没动。 沉应溪指了指房间角落的那一处屏风,本来是用来防止画被太阳暴晒而氧化的工具,如今却将成为他们换衣服地一面之隔。 许绰似乎是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才下定了决心,刚想抬脚往那个方向走去,就被沉应溪拉住了小臂。 站立在原地对视的这一眼中包含了太多,恳求与期待“球衣可不可以现在脱。” 而许绰唯一庆幸的是,她牵住的不是他的手,他担心掌心细密的汗珠,会暴露得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。 “我只看看,可以吗?” 只是看看,许绰不再说话,只是不太自如地将球衣从套头处扯下,露出他不那么明显地的腹肌轮廓。 但是那里却很坚硬,沉应溪回忆起上次的感受,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,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去摸。 她是个有底线的人。 25.可以射进来 等许绰从屏风后出来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。 沉应溪将裙子脱下丢在桌子上,反而穿上他的球衣,宽大的尺码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进去。 那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汗珠和气味,可沉应溪就这样不知羞耻地贴身而穿,堪堪盖住她屁股的衣摆下,露出笔直修长的一双腿。 相比于他西装革履的装扮,在这样的情形下,怎么看也更像是个衣冠禽兽。 沉应溪还背对着他,弯腰脱袜子的时候露出内裤的一角,包裹着浑圆的臀部。 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,动作的时候,被湿漉漉的小穴浸透的那块也展露在眼前,就算许绰再清心寡欲,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动容。 何况他的心本就不定。 许绰只不过一阵失神,不自然地咳了两声,“做什么?” 沉应溪闻声面向他,面色很红,似乎也无端生出了些羞赧。她扑到许绰怀里,拥得分明很轻,却很深,紧接着是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我们之前没做完的...要不要继续?” 许绰垂眸思考了只不到一秒,便脱下外套垫在桌面上。然后将沉应溪抱上去。 似乎少有这样强硬掌控的时刻,沉应溪注意到他耳尖的鲜红欲滴。还不等她开口调戏,许绰一只手就从衣摆下探入,指尖隔着薄薄一层布料,停留在她阴唇附近揉挲。 他露出学习时才会有的认真神情,手从内裤里伸进去,用两指轻轻掰开阴唇,然后空出一只手指从她的尿道处开始抚摸,一路向下探寻,到阴道口。 不等在那里徘徊,许绰伸出两指揉弄在那入口位置,同时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凸起的那点阴蒂,很有技巧的一下下爱抚着,转眼间他指尖便沾满了晶莹黏腻的银丝。 不知道许绰的床技何时得到的突飞猛进,欲望如浪潮般迭起,沉应溪轻咬住下唇,只宣泄出破碎的呻吟声。 如同梦境般清晰的场景,许绰的掌心覆在她胸口,揉捏的力道有些重,偶尔捻捻尖端那一粒, 他解开皮带,露出早已挺立的肉棒,听她声声娇喘,身下也逐渐失控,却还尚且隔着内裤抵在她小穴位置。 即使如此,沉应溪也感受到小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痉挛。水液黏腻不仅浸湿了她的内裤,连带着许绰凸起的那处也湿润了,沉应溪蹙眉呜咽,手将身下西装抓得皱巴巴的。 许绰并不着急插入,他从沉应溪衣服里解开胸罩铁扣,失去包裹的胸脯便顺着重力微微下垂,在宽大的球衣上都显现出一道乳沟。 衣服被卷在胸部之上,饱满白润的一对奶子暴露在许绰眼前,他修长的手指握住一边,施加力道在他手心中将乳儿变换成不同形状。 许绰拉下内裤,露出那根粗大的性器,即使是第二次见到了,沉应溪还是下意识地吸气。 不偏不倚地,肉棒正抵在她小穴口,都还未进入一寸,先被淫水给浸透。 兴许是前戏太漫长,这一次他进入的很顺利,性器卡在狭窄的穴道中,每进去一寸,便觉得像是被填满些。 肉棒渐渐找到了节奏,在在小穴中先是缓慢地进出,隆起的青筋刮蹭着穴壁。 然后许绰听见自己唤她的声音。 “溪溪…” 肉棒还紧紧被沉应溪的小穴包裹着,一阵阵酥麻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,沉应溪被他压在身下,赤裸地躺在桌子上,任由他行刑似地贯穿她,将她纤瘦的身体钉在原处,一下又一下。 她的上衣被拉到肩膀位置,一对饱满的胸紧压着他胸口被揉皱的白色衬衫,许绰意识到自己正在不管不顾地往沉应溪的肉穴里猛肏,并且速度还越来越快。 他的手包裹着她半边臀瓣,将她整个人抱起,用手臂托举着她。他转身以桌子为支点,靠在上面,沉应溪便以一种骑跨的姿势坐在他胯间,喘息声此起彼伏。 时隔这么久,沉应溪再次吃到许绰大肉棒的时候,爽的眼泪都要下来了。湿热的甬道像是有千万张小口,层层迭迭地挤压着肉棒,包裹着肉棒,吮吸着肉棒。 她的身体在此刻几乎化成了一滩水,花穴在抽插中不断喷汁,将肉棒咬的更紧,原本蜷缩着的双腿有些发软,整个人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般,头脑空白一片。 不知是多少次的抽插,许绰的速度终于有慢下来的趋势,粗大的肉棒转为在小穴里缓缓地挪动,沉应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。仿佛找到宣泄口,滚烫的淫水便汩汩流出,在身子蓄下了一大片水渍,原本暂且压抑下去的瘙痒感也再次袭来。 好难受。 沉应溪欲求不满的抓着自己的胸口揉捏,嘴里也哼哼唧唧地,屁股扭来扭去,一边小幅度扭动摩挲着肉棒,一边想要往下坐的更深。 肉棒往上一路顶到花穴最深处,许绰跟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顶得更深,更用力,每一下都是势如破竹之势,让沉应溪小穴处只好收到一阵阵酥麻、好像触电般的感觉。 “嗯...啊!” 感觉身体好像真的像被撕裂成两个部分了,感受到正在许绰垂眸看她,沉应溪便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他沙哑的嗓音有如正在解冻的罐头,听起来冰冰凉凉的。 他说,“如果你还想要,就告诉我。” 许绰语气平和,身下的动作却更快,抓住她细腻的臀肉不断冲撞。沉应溪感到眼前一片模糊,双手环住许绰,趴在他脖间娇喘。 “嗯…想要,溪溪想要……” 她几乎颤抖成一团,连带着许绰也不好受,沉应溪觉得自己就要到了,全身的细胞都在此刻欲求不满地叫嚣。 余下最后一点力气,她伏在许绰肩头,低低出声,“可以,射进来。” 26.我希望你回去 汩汩射出的精液又将沉应溪带上另一处高潮,被贯穿的体内暖洋洋的,外翻的阴唇暴露空气之下,还在不住地发颤。 许绰坐在旁边,好让她可以枕在他膝上。这个角度,沉应溪可以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,喉结上下滚动一个来回,难掩诱惑。 “喜欢吗?礼物。”沉应溪眨眨眼,面上红晕未退,连带着嗓音也很轻柔。 “嗯。” 许绰沉默了一会,才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。方才的一切都有些失控,许绰回忆起来,只记得是他将鸡巴贴在了她穴口处。 酥麻、如电流般的感受让他此刻头脑变得也有些昏沉。许是因为上一次的被打断,欲望才会在此刻如此轻易地被勾起,不分场合地。 走神间,沉应溪已经坐了起来。上半身依附在他身上,赤裸的肌肤相贴,连未干的汗液也黏连在一起。 沉应溪侧头,去吻他的唇,却很快被许绰转变为主动,拖着她的小舌头舔舐纠缠。 门窗紧闭,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幽香,许绰扶在她背脊的手臂收紧,手心温度很高,可唇却是冰冷的,在纠缠间才生了些暖意。 只有在她面前,许绰才真正成为他自己,毫无顾及或犹豫地捧出真心,只为换她一吻。 [滴——好感度检测满足条件,恭喜宿主达成“真爱之吻”任务!] 可可拉的提示音响起时,沉应溪正额头抵在许绰肩角,因吻至濒临缺氧而轻轻喘息。 手机不在身上,沉应溪便让可可拉给许音和周怡然各发了条信息,以她的名义。 等做完这一切,沉应溪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,从他怀抱中退出,直视他的眼神也很坚定,“许绰,回去吧。” 即使语意不明,从她略显沉重的语气中,许绰还是一瞬间明白过来沉应溪在说什么。 就在昨夜,他们饭后在社区的公园里散步。五月中旬的晚间,空气中充斥着吹不散的闷热感。 他们并肩走着,许绰对于他将要开口的话题有些难以启齿。可他还是说了,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一只手紧握住她的。 “我和许音不是亲兄妹。” “今蕴的老板给我看了血缘检验单,我的亲生父亲,是他。” “可是当年是他对不起我妈,为了家族联姻,她只好没名没分地一个人把我生下来。那个男的结婚后,为了养我她不得已再嫁,和相亲遇到的随便一个人结婚了,那个人就带着刚出生不久的许音。” “那个时候我四岁,却把这一切全都忘了。” “我妈到死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,你说她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回去。那个男人因为不能生育才和我说什么继承的破事,这是他的报应对不对?” 许绰喃喃自语着,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混沌的泥潭之中,那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,却也是将他们母子推向绝境的始作俑者。 而关于他的纠结与痛苦,沉应溪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手,像是被烫伤一般,她的脸上浮现出某种难堪的神色。 望着他清瘦纤薄的身影,沉应溪有些艰难地开口,“我不知道…” 从回忆中跋涉而出,许绰几乎冷淡地皱着眉头,配合着他无波澜的眼神,声音也很小,丝毫显示不出对峙的气焰,“你在说什么?” 她怎么可以让他回去?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从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上践踏而过。 许绰不愿意相信,她便又重复了一遍,确保每一个字词都传达地准确无误,好打消他最后的体谅她的念头。 “我说——许绰,那是你的亲生父亲,我希望你回去。” “这是我的看法,我也要替自己想想吧?”他们之间的距离分明这样亲近,被居高临下地质问,却好像被隔开的两个世界。 “凭你一个人,还要养许音出国,那我呢?你知道我这一身衣服要多少钱吗,做你女朋友之后我就辞掉了工作,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让我跟着你一起过苦日子。” 沉应溪跳下桌子,将早已被揉皱的西装扔到许绰怀里,自顾自地开始穿衣服。 窗帘被拉得严实,许绰无法感测到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,好像这间小小屋子里的时间静止了一般,按下回溯键,他们还可以回到甜蜜、紧紧相拥的上一刻。 但是不可能了,许绰只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沉应溪整理好着装。她超脱一切的淡漠神情表露,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,对于他只是顺便通知。 “上次你问我,是不是很缺钱。没错我缺,非常缺,这是你给不了我的,我也不向你要了。” 仿佛隔着一层雾,许绰很难看清在那之后的她的眼睛,有流泪吗?有半分舍不得吗? 只是还不等他进一步探寻,门外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。 27.分开 对于门外是谁这个谜题,就连沉应溪也不能完全猜到。 毕竟她给许音和周怡然发送的是同样的内容:我跟许绰在这,不知道会做什么呢~ 附带一个定位。 为了留足二人享受时间,沉应溪没说明教室的具体方位,只是给了一个范围很广的区间。 是谁能这么快找上门来,沉应溪在门后整理凌乱的发丝,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许绰还赤裸的上半身,有些不悦地环胸站着,表示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。 有人敲门,他这幅不守男德的样子给谁看呢! 可许绰却没有焦急的意思,即使面对她无声的催促和一下比一下重的拍门声。 他越冷静,沉应溪心中便越是警铃大作。 她看着许绰如常地穿上裤子,那件方才被她穿着的球衣又重新落回他身上。他不过是缓步走过来,分明没有任何逼迫的氛围,可还是让沉应溪没来由的紧张。 仿佛停滞不动的水面被划开了一道波痕,回荡、回荡,要何时才能恢复平静——总之不会是现在。 他眼中的情绪不是恨,也并未饱含情欲,许绰只是以最平常的弧度微笑,贴近距离,手指往她裙底最隐秘的地带探去。 他屈膝一只腿抵在沉应溪大腿根之间,让她不得不紧贴在墙壁上,他的嘴唇用力贴上她眉尾的那块小疤,他好像很偏爱这里。 此时门上的动静停息,一道他们都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许绰?你在里面吗!许绰!” 很显然,门外的人是周怡然。 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答案也已经昭然若揭了。 许绰自喉间溢出一道极短促的笑,手指从沉应溪的腰间向下,划入内裤中拨开阴唇,毫无预兆地插进她的小穴中。 配合着动作,一字一顿的声音落在她耳边,字字清晰,“这也是威胁我回去的手段之一吗?” 他语气中的危险太甚,在心脏强烈的共振声里,沉应溪几乎无法确定站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。 这不对,许绰不可能是这种会陪她在现实场面下演调情三级剧情的人。 感受到许绰潜入她体内的手在她阴道内壁,不轻不重地扣了一下,剧烈的酥麻感传遍全身,让沉应溪不自觉地腿软。 身体失去重心时,是一双手托住了她,握住她嶙峋的腕处,近乎执着地凝望,“你现在反悔,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,好不好?” 这样深切的恳求,仿佛许绰已经向她俯首,低垂着头颅,暴露最脆弱的后颈与脊骨。 可是沉应溪的声音再淡不过,近乎残忍地开口,“不好,一点也不好。”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打开了反锁的门栓,几乎是同时,一股强大的力带着沉应溪往许绰的方向倒去,于是破门而入的周怡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。 许绰摔在地上,怀中还紧紧护着沉应溪,连灰尘都未沾上她裙摆分毫。 周怡然死死盯着他们,想把这画面刻进脑海里,想质问,想要爆发怒火,可是她不能,她是什么身份?她凭什么?她不想让许绰更讨厌她。 只是这样毫无根据地找过来就已经够荒谬了,周怡然视线扫过两人整齐的衣冠,松了口气,还好还没发生什么。 沉应溪先一步支撑在许绰身上想站起来,却被身下的人禁锢在怀中,叫她动弹不得。 她垂眸同许绰的视线对上,他早就褪去了激烈运动后那一张微红的面孔,取而代之的是怀有期冀的苍白。 对于她点起的导火索,许绰的回复只有他紧蹙的眉弓,一直以来,对于她的全部都是这样。 不在乎她惹下的一切琐事,相比之下,他只在乎她会选择他的最终结果。 缄默了半晌,透过他眼中的轮廓,置之不理过他的不甘,“我们不般配,我见好就收了,你也应该……” “你还要看多久?”威慑、还是恐吓,或许只是传达不悦,许绰撇移视线在周怡然身上,将矛盾转移。 回应他的当然只有重重的摔门声,当室内再次归于寂静的一刻,许绰模糊的声音传来,不再隐晦破碎,“我们谈谈。” “没什么好谈的。”片刻凝噎中,在两人的氛围拉锯成对峙前,沉应溪也转了矛头,“你的初恋对你好像还念念不忘,我觉得你们比较合适。” 她牵了嘴角,强作骄矜地笑。 “你想要的只有钱而已?”许绰半张脸侧在阴影里,头顶的白炽灯太过刺眼,让他瞳孔聚焦着的这一个人也变得重影、模糊。 “我告诉你那些事,不是在炫耀。” “你没错,对…只是因为我们不般配。” 不般配、三个字凝涸在他尾音,这是事实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那些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、挣扎过后的选择,怎么会就被现实的一句话给打败了。 许绰好艰难地启唇,已经是默认了分开。 28.预告一下 人和人之间的联系要怎么斩断,在尖刀落下的那一刻,许绰还没有体会。 至今距离分手已经过去快四个月,由于沉应溪的足够绝情,他几乎无法获得关于她的任何踪迹。 像人间蒸发了一般。 可是那天分明,在施舍给他最后一吻时,她格外温柔的语气,轻声说着的是再见。 为了这两个字,许绰如她所愿地回到了今蕴集团。 不需要太多的心理建设,现实也没有想象地那样深痛,或许当真是因为这浅薄的血缘联系,他报复地气焰始终无法真正燃起来。 等到为他接风洗尘的盛大家族宴会落幕,许绰独身一人走到庭院。盛夏的夜晚里只余下蝉鸣,在这样的时刻里,他才可以暂时忘记那些觥筹交错的场面。 风声掠过耳侧,许绰没犹豫,拨通那串他烂熟于心的号码。 现在是预想中时机成熟的时候,他想要弥补过去那个导致分手的过错。 却被暂时无人接通的提示音代替了回答,在这无声的夜里,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是对他的嘲弄。 也是,她应该有新男朋友了吧。 分手这么久,时间也在如常流逝,或许在沉应溪那里连关于他的记忆也在逐渐模糊,怎么只有他还被搁浅在回忆的海湾里。 :过得好吗? :我总在想你 仿佛身份倒置了般,许绰开始期待她何时会打开这条对话框。哪怕是讽刺也好,他只是不想要被无视,类似于她生命中无数个陌生人的角色。 等到暑期结束,许绰应约送许音去机场。 自从许绰回到集团以来,他们第一次见面。无关哪一方的绝情,好像由于某种质变,轻易将二人所立之地分落成岛屿,哪怕他们曾做了十几年的兄妹。 车内空间逼仄,冷气却开得很足,许绰开口前习惯凝默一刻,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和我说,不论如何,我们还是兄妹。” 分明是关心的话语,却也好似沾染了寒气般淡漠。 许音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,没再言语。 这样缄默的氛围一直保持到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,他们站在安检口前,在告别之际,许音想鼓起勇气最后问他一句,不是兄妹,他们也没有可能吗? 只是还等不到她开口就被许绰打断,丢下一句匆匆道别,似乎比她还要再焦急时间流失一些。 留给她最后的那道背影,许音有预感,她的初恋就在此刻,永远地告终了。 至于许绰,能让他这样追寻的,不过是关于沉应溪的点滴线索。 他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的池郁的身影,在疾步奔跑的过程中,感受到心跳快要填满他身躯。没有一瞬比当下要更虔诚,许绰当下几乎想要双手合十,却不知该向谁寻求爱人的下落。 在这段时日里他找过的所有可能里,池郁,是这一切最后的关联点。 “等等!”许绰制止住他脚步。 池郁悠悠转身,他将墨镜拉下一半,露出一对怠倦的眼,丝毫不惊奇许绰找上他,反倒有些迟钝地发问:“什么事?” 自问自答般,池郁笑意中流露出扫兴的意味,“如果是跟那个女人有关,我们就没必要多聊了,寄到许总办公桌上的信件,可以抽空读一下。” “毕竟我们活人的时间还很宝贵。” 短短几句话的分量也太沉重,许绰很荒唐地同他对视,眼神里的逼迫几乎快要决堤,“你说什么?活人?” “那我先给许总预告一下…”似乎被许绰的不可置信所逗笑,池郁的表情更显轻浮,“沉应溪死了。” 这话显然没有什么信服力,许绰抑制住想要挥拳的手,怒火就要浇灭了理性,“你可以不告诉我她在哪,我会自己去找。” “是吗?”池郁的语气太意味深长,丝毫不恼许绰的反应。 “碑就立在城西的公墓里,要去的话路边拔几根草就行,她花粉过敏。” 最后池郁递予他一张彩色照片,许绰是后来才发现这是沉应溪最后的遗照。 可是在当下,他紧握的拳几乎贴在池郁脸侧,就差一点,他就要为他以上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。 以为一张照片就可以颠倒黑白了吗?许绰不相信,无比果决地转身离去。 29.我快死了,池郁 在高考前的那段时间里,池郁与沉应溪一直没有再联系。 倒不是为了学业而收心,不知名的赌气好像占了这其中的绝大部分原因,这样说断就断的联系,池郁还以为自己可以占据主导地位。 自从那次在校门口一别,他总在很恶意地希望沉应溪还无法得逞勾引的好戏,这样迟早会有再利用到他的那一天。 只是时间不知不觉地就经过了高考,在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后,池郁顶着烈日好不容易挤出校门,站在树荫下关闭手机的勿扰模式。 各种消息如同轰炸般席卷而来,层层堆积,等到更新停息,他的目光却无可避免地停留在沉应溪的头像上。 再想装作无视时已经晚了,池郁不得不承认,他从断联的一开始就在期待这刻的到来。 即使是这样无理无据的一句见一面吧,就足够他连书包都忘了丢就赶往约定地。 记忆里上一次再见,她是那样坚定的要留在许绰身边。无论是进展顺利还是被甩,池郁以为的沉应溪也都该是自信的、打不倒的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苍白的面容,嘴唇因干裂而失去血色,太单薄的身躯,让人有一种她随时会枯萎的错觉。 “你吸毒了吗?”出于某种震惊,池郁的语气并不善。 仿佛没有力气般,沉应溪频率很缓地眨动下双眼,即使是这样轻易的举动,也对她而言显得沉重。 “我快死了,池郁。” 她将信封推至池郁面前,近乎深切地恳求道,“帮我把这个寄出去。” “还有一件事,你们有钱人都埋到哪啊,等我死了……” 关于他是如何打断这段丧气话的,池郁已经不太记得了。 只记得当时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电影情节的惊悚场景,例如她是中毒还是被追杀——等到黑幕再次亮起的时,会是哪道BGM响起,而他又该选择独善其身,还是不管不顾地将手心递予。 时光像按下快进键般,她的生命气息怎么会也流逝地这样快,无能为力,是他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多的话。 池郁坐在病床边,将手心迭于她插满针管的手背,用尽最大的努力抑制住颤抖。 在这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沉应溪始终坚持对他闭口不谈,连原因都让他无迹可寻。 池郁吻上她冰凉的脖颈,将眼睛藏于她发间,声音也好轻,他说沉应溪你能不能好好活着。 分明感受到脸侧滚烫的泪水,他原来是哭了吗?她想用手去摸摸池郁的头发,开口的嗓音几乎是气声,“再喜欢谁,一定要用力把握住…” 池郁在她脖间懵懂地点点头,幅度太微小的举动,沉应溪还以为他是在撒娇。 “我是说许音。” 说不清楚是痛意更甚还是愉悦,总之这是她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 神识被抽走的一刻,沉应溪只淡淡掠过那些悲痛情绪。痛觉屏蔽再次被打开,当疼痛脱离身躯时,她反而有一种事不关己的感觉。 她完成任务的目的达成,便可以随时抽身,如同一片浮萍被雨打湿入水底那样简单。 那些曾真实发生在她面前的感受,此刻也可以变成故事剧情,在她这个旁观者眼前上演。 因为无能为力,沉应溪反倒觉得有些轻松。 毕竟她不爱他,也没有能力让他别再哭,唯有死亡这件事她可以操控。 沉应溪抛去心上那点不痛快,毫无留恋地脱离世界界面,决定下次让自己死得尽量悄无声息一点。